乍听脑海之中传来的系统这两道提示声,李牧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没想到,他仅仅不过是利用自己前世知晓的比这个世界更为系统全面的儒家思想内容,在这个擂台上显摆了一下,居然一下子点醒了台下的数千名九院师生,还让自己的“大君功”又升了一级。
只是眼下身处擂台之上,他不好去检验“大君功”升级到第三层“称贤”境后,威力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他目光平静地瞥了对面的文东来一记,道:“文师侄,《王制》一文,虽讲的是王道和法治,但究其根本,也还是儒学的范畴。
“它涉及分封、职官、祭祀、刑罚、丧葬以及教育等诸多方面,内容繁多,涉及面广,你闲来无事时真该多学一学。
“这样等你今后继承你父亲胶东王的爵位,治理你们胶东郡时,会有极大的裨益!”
本能地,文东来点了点头,下意识就想拱手冲李牧施礼称是。
但动作才做到一半,他才蓦然惊觉,自己如今正在和李牧同台竞技,争夺聚灵境的冠军呢,假如当真这么向李牧行礼了,岂非等于平白挨了对方一头。
那样在接下来的对决中,他恐怕要处处被动了!
想到这,文东来于是深吸一口长气,强行忍住心神,道:“李夫子,‘礼’艺方面,文某承认你的确高我一筹,文某甘拜下风。不过接下来在射术方面,文某不信你还能力压文某一头!”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李牧能够冲文东来的身上感受到,这家伙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面对自己时那般锋芒毕露,眼中蕴藏着杀机了!
很显然。
刚刚他在儒学思想的高深领悟,已经让文东来领会到了自己绝非等闲之辈。
故而。
这位天澜书院的首席大弟子,开始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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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鼻尖,李牧表情玩味道:“射术方面的对决,若是仅仅比斗一些射靶的项目,未免太单调乏味了。本夫子有个提议,不妨咱们将一枚铜币放在各自的头顶,然后各向对方射出一支箭,若是能够射掉对方的铜币,且不伤及对方的一根发丝,便算胜出。如何?”
“哗!”
就在李牧说完这番话的那一刹,擂台下的众多围观者们具皆哗然。
只因李牧的这个提议,太具有挑战性了。
将铜币放在头顶,让对方用箭射掉,那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对方的手上。
何况如今他俩的境界都在聚灵境,射出的羽箭力道必然强大无比。
一个不慎,就可能落得个被羽箭穿颅而过的下场。
文东来眉头深深一皱,显然没想到李牧居然玩的这么大胆!
不过此刻有九院的数千师生在四周围观,他也不好露怯拒绝,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李夫子敢如此做,那么文某又岂有胆怯的道理?”
“很好!”
李牧耸了耸肩道:“记住,一旦铜币顶在了脑袋上,那么身体就不允许再动弹半下了,否则便是认输。唔,这一局,本夫子先来吧!”
说着,他宛如变戏法一般,右手掌心忽然多出了一枚鸽蛋大小的铜币,然后从容不迫地将之平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个时候,从远处看去,只能看到铜币略略高出他的头顶不足一毫的距离。
这个距离,若非是箭法超凡脱俗,恐怕没有人敢轻易射出。
对面的文东来从自己腰间一个储物器具中掏出了一把长弓和一支羽箭,旋即搭箭拉弓一气呵成,箭尖遥指李牧头顶的铜币。
“呼!”
蓦然,他长出一口气,握住箭尾的手倏忽一松。
羽箭顿时划空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