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话眼下不好当众说出来。

毕竟佛魔教影响太大，事情未曾明了之前，就这样突兀的公开，很有可能会引发骚乱，那样的话，恐怕反而会落入了佛魔教的瓮中。

可是偏偏卢天澜这老匹夫如此不分轻重，不明事理。

堂堂一院之长，心底竟然是如此小气，怪不得能教出文东来这样的学生来。

念头连转之间，李牧正要再开口。

突然，下方各院弟子席间，一道道凄厉哀嚎，疯魔嘶吼的怪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啊，我好痛，我头好痛，师父，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是谁，谁敢跟我抢师母？师母是我的，杀杀杀！”

“小师妹，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不，我不甘心……”

“哈哈，天生大道，圣人宝典，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

只一转瞬，整个台下便是一片混乱。

数十近百各院弟子突然发疯，有些呆立原地，口吐妄言，状若疯魔，吓得周围人立马惊骇退避。

但更多的，则是突然凶相毕露，猛然之间爆发强大战力。

毫无缘由，毫无目的的，疯狂攻向四周同门，有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身边平常亲密无间的同门一击而中，当场重伤吐血不止。

各院领队、夫子等等，临场反应，即刻出手制止那些突然发疯的弟子，但终归是慢了一步。

如此异变突生，卢天澜一下子愣住了。

李牧脸色一沉，目光看着台下，眼神落向天问书院的方向。

诡异的是，九院之中八院全部都有弟子突发疯魔，偏偏天问书院一片寂静。

他的眼神与萧清秋对视一眼，却见萧清秋虽然眉头紧锁，眼神中却也带着茫然之色。

怎么回事，她没有感受到佛魔教的气息？

正在心疑之间，卢天澜的盛怒的声音响起：“混账，何方妖邪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