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摇了摇头,“绝无可能!此次北狄兴兵来犯,其目的绝非仅仅围困西凉这么简单。只要稍作思量,便不难看出,单于真正觊觎的乃是我朔北之地啊。至于那西凉,不过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王妃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她深知如今西凉被困已有将近一个月之久,若是战事再这样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城内无辜的百姓们可该如何度日啊!想着想着,王妃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朔北王轻轻搂过王妃,“是啊,为夫也是惆怅,若是出兵,北狄肯定趁着城内空虚,拿下朔北,接着是灵州,西都,然后是整个中原呐!”
“那当真要以牺牲西凉百姓为代价吗?”王妃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唉……此时此刻,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渊儿那里能想出什么良策了!”
南都,横水镇
公主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一支发簪,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她轻轻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这日子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何迟迟不见渊哥哥的来信啊?”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郡主领着希安走了进来。郡主看着公主呆呆出神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哟,还在这里发呆呐!”说着,她走到公主身边,将手中捧着的一叠厚厚的被褥和几件崭新的衣物放在桌上。
“这些天啊越来越冷了,父亲让我送些过来!”
公主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起身说道:“多谢父亲,多谢姐姐!”
郡主笑着摆摆手,然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公主身前摆放着的一封信。她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只见信封上的日期竟是半个月之前。郡主微微皱眉,轻声说道:“这南都的天气都已经这般寒冷了,更何况朔北呢!如今朔北白雪皑皑,绵延数百里,道路艰险难行。所以呀,这信件传递的速度自然也要比平日里慢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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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眼中仍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之情。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可就是不知渊哥哥此刻究竟如何,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难免会有些想念。”说罢,她又重新坐回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思绪早已飘向了朔北。
望着贞孝那略显哀伤的背影,郡主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件,轻轻地喊了一声:“贞孝!”
听到呼唤声,贞孝转过身来,当她的目光落在郡主手中的信件上时,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的眉头一皱,狐疑地问道:“这信……该不会是姐姐你伪造的吧?”
郡主微微一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说着,她将信件递到了贞孝的面前。
之前郡主从西都返回来的时候,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公主。听到之前世子在西都遇刺,公主甚至一度晕厥过去。幸而当时李太医正在王府里为王爷诊脉,施展针法救治,这才使得公主转危为安。自那次事件过后,每次收到世子的信件,贞孝都要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确认其真伪。
贞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拆开了信件,只见信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片精致的柳树叶。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这片叶子,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这时,一旁的郡主轻声说道:“这柳叶只有在朔北至西域才有,根本造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