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纲常与规矩，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了意义。

京州城内的皇子先乱了规矩，很快，这个世俗天下的规矩也乱了。

按照规矩，一郡之地的政、军、监察三位主官，除了固定的入京述职之外，是不能进京的。

就在四个皇子开始天天往玉皇观跑没多久，十六郡的不少主官便来到了京州。

他们来到了京州，并没有联系四位皇子，他们联系的是他们在京中关系比较好的权贵。

四位皇子不可能不知道不少一郡主官来到了京州，他们也都并没有联系这些主官。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战神殿与稷下学宫都是永康帝一手建立起来的势力，或者是因为战神殿与稷下学宫在皇位继承权上没有什么话语权，四位皇子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联系战神殿和稷下学宫的金丹修士。

京州波谲云诡，稷下学宫却是一片平静。

不管外面传的多厉害，稷下学宫诸位宗师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少聊皇位继承的话题。

各位宗师相互之间不聊皇位继承之事，并不代表他们不关注皇位继承之事，他们各有各的消息来源渠道。

蒋文在京州、在皇宫都没有什么根基，他的消息来源只有两个。

庄羽每天都会给他讲一些坊间传言，他每隔一两天去越国公府的时候也会向越国公打听一些事。

永曦朝几大国公，每一个都秉承祖先不插手皇室之事、尤其是皇位之争的传统。

在形势明朗之前，几大国公不会表态支持哪位皇子继位。

他们不主动插手皇位之争，但是，他们毕竟处在世俗权力中心，有关皇位之争的任何事，哪怕跟他们无关，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越国公不可能将他知道的关于皇位之争的所有事都告诉蒋文，尽管如此，蒋文从越国公处得到的相关消息一点也不比稷下学宫其他宗师少。

不过，关于永康帝的身体情况，他却始终没有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