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你真有这个本事?可别把我弟弟给治坏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王兰芝却对此不屑一顾,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怀疑与轻蔑,还略带了一丝恐吓之意。
面对王小花的质疑,赵天一并未理睬,而是直接伸出手,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搭在了小少爷的手腕处,一边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小少爷的面色,一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没过多久,只见他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变得如临大敌般严肃而凝重起来。
“天一,情况到底怎样?”王富贵瞪大眼睛,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赵天一身上,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赵天一则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开口回答道:“小少爷此乃遭受邪祟侵蚀所致。”
“邪祟?”听到这两个字,在场众人皆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冷气,面露骇然之色。
“王老爷,其实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个,只是担心你们不信,毕竟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但从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小少爷这事是十拿九稳了!”看到赵天一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站在一旁观看的赵大夫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招惹到邪祟呢?”王富贵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小少爷居然在坟头上拉尿?”赵天一似是收到了什么重要信息般,一脸惊愕之色,随即迅速掐指推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鬼克卦身冤家债主,卦身克鬼妻妾阴人,卦身生鬼为子孙。鬼生卦身为父母,鬼与卦身二者比合为兄弟朋友,阴爻是妯娌姊妹之鬼(父母祖宗尊长之鬼,财爻妻妾阴人之鬼,子孙小口卑幼之鬼僧道)……”。片刻后,赵天一眉头微皱,沉声道:“王老爷,情况不妙啊!据我推算,小少爷确实是在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坟头上撒了尿,这可不是一般的邪祟!”
管家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惶恐与怯懦:“老爷,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事发突然,想要阻拦已然不及。原本只觉得不过是小孩子调皮捣蛋,没曾想竟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老爷,都是老奴不好,未能及时制止小少爷的行为。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却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如今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管家不禁潸然泪下,神色中显露痛悔之意。
王富贵闻言,顿时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哎呀呀,我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哟!平日里对那小子太过宠溺纵容,才酿成今日大祸。若早知如此,定要好好管教于他!”他满脸痛苦之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此时,管家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赶忙在旁出言提醒:“老爷,事已至此,懊悔亦是无用。当前最为紧迫之事,乃是想方设法将少爷救回来才行啊!迟则生变,万一那邪祟愈发猖獗,恐怕小少爷真会有性命之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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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一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不错,若是不能尽快祛除这股邪恶之气,小少爷处境堪忧。”说罢,他转头看向王富贵,目光坚定而决绝:“请王老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拯救小少爷!”
王富贵听闻此言,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拉住赵天一的胳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恳求道:“天一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让他平安无事,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其声悲切,令人动容。
赵天一点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嘴里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太清急急如律令!疾!”双手如疾风般迅速地结着各种法印,仿佛在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交流,隐约中似有一道道璀璨的金光宛如涓涓细流从小少爷额头缓缓涌入体内。紧接着,赵天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符纸贴在了小少爷的额头,只见他昏迷静止的身躯猛地一颤。
没过多久,原本昏迷着的小少爷,眼皮开始微微颤动,就像沉睡的蝴蝶被微风轻轻唤醒,接着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迷茫而困惑,宛如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醒了,醒了!”众人看到这一幕,高兴得又蹦又跳,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欣慰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
王富贵激动地握住赵天一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仿佛那是一泓清泉,“天一呀,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孙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然而,王兰芝却是一脸狐疑,她皱起眉头,怀疑地看着赵天一,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仿佛要刺穿他的灵魂,“真的是他治好了?这该不会只是碰巧吧?”
赵天一并没有因为王兰芝的质疑而生气,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只是暂时赶走而已,要彻底解决,必须取得对方的谅解,否则就会像牛皮糖一样不死不休地纠缠,直至债主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