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强装镇定的说还好。
林小米在一旁拆穿我的谎言,“想不到你也是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人。”
我有点不爽,大概是因为我需要在若梦面前,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把自己塑造成强大的舅舅,而林小米却轻而易举的戳破我的表象。
“人你也看完了,花也送到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林小米听出逐客之意,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弯腰认真问若梦,“你早上还没有吃早餐吧?你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买。”
若梦歪着脑袋没有搭理她,拽着我的衣服说她也要嘘嘘。
病房的卫生间只有大的马桶,她自己坐不稳,而且我身上有伤,不是很方便。
于是我看向林小米,客气的问:“到你表现感谢的时机了,我的小外甥女需要你帮忙扶一下。”
林小米略是不悦,似乎对有求于人才客套的程序不怎么舒服。不过她还是接受了我的请求,念叨一句,“这次看在你替我受伤的份上,帮你小外甥女把尿,没有下次。”
看得出来,她认为做这种事情有失自我的高傲。
的确,她属于是那种坐在高级的办公室里,轻皱眉头翻阅报表的成功白领女性。浑身上下散发的知性优雅气质,与照顾孩子的行为格格不入。
若梦虽不情愿,但还是在她的陪同下去卫生间了。
我抓起那束唐菖蒲仔细看了一眼,有点喜欢上亭亭玉立的花。很奇妙的是,恰在此时,我想起了唐郁。
她的模样搭配这束唐蒲昌,想来匹配度甚高,假想一番那般场景,一定好看极了。
嗯?
这是什么扯淡的想法?
我为什么会想起唐郁?
在自我质疑中,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能是她和这束花都姓“唐”吧。
自我嫌弃一番不该有如此杂念,而若梦和林小米也从卫生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