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旺说:“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你看到处是伤,气息微弱,现在还在鬼门关。如果不是遇到神咱张黄村的医神,恐怕是回不来了!”
黄三风强调说:“哎,哎,我说张玉旺,这是黄张村,不是张黄村。”
“就这么几个人,再走几个,什么村都不是了,争竞这些干嘛?”玉旺装作不耐烦的说。
“阿爹,他......会不会.......死?”兰朵一路小跑,在侧面扶着担架,生怕其滚落下来。
黄坤看了看这些年轻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兰朵说:“就看这小子的命了。”
玉旺斜眼看兰朵一脸担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把赵虎放在床上,黄坤的心才落下一点,对众人说:“感谢了,我给这年轻人用药,诸位回家歇息吧。”
张发林说:“这有什么谢不谢的,救人一命,是为福报,再说我们这黄张村哪个没有受过您的恩惠。”他看了一眼玉旺,轻声喊道:“走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我......我一会走。”玉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见陈春和黄三风都走了,转身再看兰朵听从黄老爹的安排煎熬汤药,黄老汉给伤者诊断,没有人理会自己,也磨磨蹭蹭的出门回家了。
黄坤重新给赵虎换药包扎伤口,很是庆幸伤口并未感染发炎溃脓。
兰朵想把汤药喂在赵虎嘴里,无论平躺,还是垫高枕头,都不能很顺利完成喂食,兰朵只好坐在床头,把赵虎的头放在自己怀里,把汤药尽量多的喂食给赵虎。
赵虎虽然昏昏欲睡,但头很温暖,胸口的起伏肌肉强壮的如同犍牛,撩拨着青春懵懂的少女之心。
兰朵想着想着,自己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她把赵虎的头轻放光头,轻轻盖好被子,房外,春风拂面,顿觉脸热。
黄坤在一旁看在眼里,知道女儿长大了,要找意中人了,或许这年轻人真有缘。
赵虎躺了两天,第二天,睁开眼睛,感觉全身如同捆绑了一样,他知道自己受伤,但不知道哪里,也不敢贸然动作。
转头环顾四周,两间土屋,头顶一洞窗,后面没窗,门在右手边,半开着,阳光很温润的跑进屋里,判断此时是夕阳。
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很清晰的记得自己落水,被冲到河沟里,想挣扎着自救,后来就失去了知觉,华阳城拿下了没有?自己的缺席很是遗憾,他怅然若失。
聆听着外面鸟鸣,很安静,林涛阵阵,风中辨析花香,应在山谷。
屋外一个女孩子很不安的问道:“三天了,怎么还不醒?他该不会.......真不会醒来吧?”
“傻丫头,这话,你都问了三天了,每天比那喜鹊还喳喳。”一个老者的声音说。
“黄老爹,醒了没有?”远处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天天来,天天问,你是不是不希望他醒来?”女孩指责男孩。
男孩和老者异口同声说:“这是什么话?心许你关心,别人就不能关心啦?”
赵虎想说话,喊叫,张张嘴,喉咙干涩犹如针刺,不能言语,他动动手指,两个胳膊都可以动,脚趾也有感觉,但身体还麻木。
“不理你们啦。”女孩说着朝这屋走进,推门,和赵虎四目相对,她愣愣的呆看,身体像被钉住了一样。
直到赵虎张着嘴,向他摆手,她突然转身,大叫道:“醒啦......醒来了,阿爹。”
黄坤和玉旺都向这屋急走。
感觉囧态的兰朵,赶紧端来山鸡汤,见父亲和玉旺站在病床前,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玉旺转身看着端碗的兰朵呆若木鸡,就说:“哎哎,兰朵,你给病人端的什么?”
兰朵低头,走到床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黄坤也看出来丫头的心思,就说:“丫头,放这里,恢复的不错,让他自己进食。”
黄坤见赵虎支支吾吾,又想挣扎的着下床,就伸手制止道:“壮士莫动。你腿伤和腹部之伤,还需要静养两日。喉咙干涩,多喝汤水,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