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星没有理睬对方的挑衅,只好继续等待即将会面的律师。
没多久,一个沉稳而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李染好像十分熟络,向对方打起了招呼“陈律,久仰大名。”
对方也十分客气回道“我怎么称呼您?程太?……还是李女士?”
李染掩饰掉那一份僵硬,开怀大方地说“不用客气,叫我李染就好。”
陈律显然听出了话外的意思,很是有眼色地称呼起来“李女士,大致的情况我的助理都向我陈述过了,这一次专程约见你也是因为我已经整理好我的观点和态度。”
“方便再问一下,这位是?”
程晚星点点头用作问好“我是程晚星。她是我母亲。”
陈律点点头笑起来温润而亲切“晚星你好,我和你妈妈要单独谈谈,让刚刚的阿姨带你出去吃吃零食吧。”显然,陈律认为接下来的交谈因为太过理智冷血而不适合被一个少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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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染却不这样认同“不用,叫他来就是让他了解。”
陈律皱起眉头对着李染说“那也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认为他的年纪需要面对这样残酷复杂的现实。”
李染“他早晚会知道,现在知道也能更加清楚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下去。”
陈律最后被李染的劝说彻底阻止,最后只好用自己最为亲近和蔼的语气来表明观点,说给李染听“您的诉求,我不认为会有成功率。”
李染看起来有些被刺激到,说出口的话疯狂又扭曲“那个杂种一样的东西也配和我们争?”
陈律显然不认同这样的说辞,只好再去解释一遍“遗嘱只要被公证,就一定会产生法律保护,就算程宸羽不是程家的孩子,也依旧具有继承程云霆全部财富的能力。”
“这一点我的助理也是告诉过你的。”
李染固执又执拗地问道“所以陈律,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案。”程晚星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得到解释,只是面对此情此景,也能感受到李染誓不罢休的气势,程晚星握紧了拳头,但面上依旧不显,只是乖巧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也作出相应的对策。
陈律喝了一口茶水,用并不是非常愉悦的表情来叙述一些可能“如果你能说服程云霆改变遗嘱是最好的方法。不然只有……”
李染话赶话问道“只有什么?”
陈律拧着眉语气严肃而客气“只有让被继承者,也就是程宸羽主动放弃继承。”
李染随即问道“那怎么可能?……不……他还真不一定有脸继承呢……”
程晚星意识到李染在想什么,马上乘胜追击问起来陈律“那如果惹怒了程云霆,他会把财产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吗?”
陈律当然如实回复“有这种可能,财产是他的,他的公证遗嘱内容不管给谁都符合法律规定。”
李染瞥了一眼程晚星,是责备也是厌恶,好像程晚星就是那个破坏自己美梦的敌人。
“那遗嘱的奏效只要对方成年就可以履行是吗?”李染问出了自己的又一个疑惑,这像是一种时限,成为李染奋起争取的倒计时。
陈律说道“没错,只要双方协议人员均具备独立思考独立决策的能力,遗嘱就可以奏效。”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立遗嘱的人死亡后奏效。”
“这我当然知道。”李染接着问道“那如果已经公证后的遗嘱,改的话方便吗?”
“很麻烦,需要许多步骤,而且牵扯的人也很多。”
“……”李染沉默下来,心里有了许多打算,但更重要的还是:
“所以突破口是在程云霆啊。”
这可能就是突然出现的会面里最为重要的结论,程晚星回去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李染十分不满,随口问起“你和程宸羽现在的关系怎么样?”
程晚星言简意赅“比之前要好,但他本来就有很多更好的朋友。”
李染又转头看向程晚星的眼睛,两人对视,却没什么母子情分“你的十八岁生日是在明年……”
“明年的九月二十三。”像是弥补李染生分的回答,也像是在提醒李染过分的冷漠。
但这些都无法成为李染柔软的良心,只会变成她眼里在乎的其他东西“那程宸羽很快就到十八岁了。”
程晚星没忍住,冷着脸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更加冰冷抽离,原来李染关心起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也不过是为了推算她想知道的事情。
冷漠和无情原来也会出自世上最“好”的母亲身上。
“那还早,是明年了……”二月三日,程宸羽的十八岁生日。
李染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程晚星的回答,只是嘀咕着自己的想法“怎么才可以让程云霆对程宸羽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