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
还以为是朵娇花,没想到居然是靠自伤来让对方放松警惕的狠人。
扶青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这和殿下刚上战场那一年,简直一模一样。
羽翼未丰时,就比谁对自己更狠。
扶青很快放下帘帐退了出去,楚修远扔给了她一瓶药,眸光晦暗,“把伤口处理好,一身血腥味的谍客不等到边城就暴露了。”
云岁晚下意识接过药瓶,听见楚修远的话激动地立刻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个兵士的礼,声音坚定,“是,王爷。”
楚修远看着她,又想起初见她时,与马匪交手都左支右绌的样子。
幼兽,长大了。
“我萧朵是云岁晚的手下败将。”
营帐外倏然响起了萧朵的声音,洪亮中带着不甘,但好歹赌品尚可,不肖云岁晚去催赌约,倒是比上京城里的纨绔强得多。
云岁晚想起上京城,不知道上京城里的旧人,如今过得如何。
......
上京城,承化候府。
陆祈臣本就是因无法护住成王世子导致与成王离心而心烦,回家就听见府上吵吵嚷嚷不成样子。
“小贱人,你本就是用琉璃铺子的货勾着我儿去见你,如今又说琉璃铺子资金周转不开,原料都凑不齐,不肯交工。你让我们侯府拿什么去应对那个单子。”
陆夫人一想到又要赔一笔银钱,就脑仁痛,连基本的体面都顾不上了。
“我不管,这是你琉璃铺子与侯府的单据,若是拿不出,便就从你的嫁妆里出。”
云念雨哪里有什么嫁妆,除了云府亲戚给云岁晚的填妆,就是一点云府给上京所有女眷都备好的一份嫁妆,那点体己钱若是都拿出来,她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从未听说过哪家高门会贪图儿媳嫁妆的,你们陆候府,可真不要脸!”云念雨本就不是上京城里的大家闺秀,直接坡口大骂。
陆夫人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就算是曾经的云岁晚有些桀骜,但也决然不会用这样的污言秽语。
她下意识想,若是云岁晚嫁进来,侯府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便是她随手甩出的夜明珠,都足够补齐侯府的所有窟窿。
这样想着,看着云念雨便更加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