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左右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估计宴会也快散场了,自己去点个卯,也不算忤逆公主殿下。
陆祈臣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厌烦。
端淑公主向来放荡,若当真看中他,看的也只是他的皮囊,这样的女人,就算再怎么中意自己,他也不想和她扯上半分关系。
更不可能做他的驸马。
如果为了驸马的位置,让他忍受妻子日日和别人笙歌,那他还不如去死。
陆祈臣去往公主府的路上,还在盘算着云岁晚的大婚,路过后街,还看见她宅子里的下人正在为大婚做着准备。
红绸飘摇,看着十分刺眼。
她这样期待嫁给楚修远,若是最后发现不能成行,不知道会多失望。
陆祈臣的马车驶离了后街,与此同时,月华宫中的人也收到了秘信。
秦妃斜倚在贵妃榻上,小宫女跪在地上,正在为她染着指尖上的蔻丹。
随着她将那封信看完,脸色越来越阴沉。
能在月华宫中伺候的小宫女都是惯会察言观色的,解开娘娘指尖软布的手有些发颤。
但很意外的,秦妃娘娘这一次却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她慵懒地起身,满意地看了眼手上的蔻丹,将信扔进了香炉中。
“陛下这时定然在御书房批折子,我们去看看。”
御书房。
下午的阳光柔和了许多,文安帝刚批完了些奏折,正在闭目养神,太阳穴就被一双柔嫩的手轻轻揉按。
不必抬眼,他也知道是谁,“爱妃真是朕的解语花。”
秦妃轻笑,“将军府出了那样大的事,臣妾知道,陛下定然心烦,所以特地煮了些甜汤送来。”
她声音轻柔悦耳,文安帝许多没有开口。
秦妃摸不准皇上的意思,但她绝不允许楚修远娶别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才又要开口,就听文安帝说。
“云岁晚那丫头倒也算为朕尽过忠,只是她参与了顾舟的事,朕不喜欢,但看在她边境的功劳上,也愿意留她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