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发现,芜娘体内似是中过一种毒,这种毒十分稀有,恐怕这背后另有阴谋。”

云岁晚担心的正是如此。

若是想回到将军府,靠芜娘的尸体就可以打破花影之前所说的一切。

但那些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怎么会是仅仅想要换掉将军府女儿这么容易。

云岁晚略做沉吟,“慈安,你根据这毒继续追查。”

她拇指勾勒着瓷杯边缘,至于她自己,则要查另一个人。

那日学子宴上,花影看陆祈辰的表情太奇怪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两人相继从迎客居出来,身后的人只觉得腹中酸涩,鼻息中都是柠檬的味道,气得策马离开。

云岁晚回到瑞王府的时候,楚修远已经坐在了房中。

他身上紫衣冠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背如修竹,只是隐隐有几分气恼失落和与生俱来的骄傲。

“王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云岁晚猜到他定然是在朝堂中遇到了事情,但他不说,她也不好直接问,刚要给楚修远倒一杯茶,手腕就被人拉住。

她轻呼一声,就被人拉进怀里,唇瓣覆上暖意。

沉水香中似是染了些甜腻,与从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大相径庭。

云岁晚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王爷千金之躯,怎么竟做那偷袭的小人行径。”

怀中女子娇憨可人,楚修远心中酸楚扫去大半,只是还隐有发闷。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不该迁怒旁人,堂堂大丈夫,居然吃这种没有源头的飞醋,实在丢人。

他松开了手,放她离开。

“可是宫中出了变故?”云岁晚沉吟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他们是同盟,他若出事,她亦不能独善其身,自该分担。

更何况如今他们已是夫妻。

但楚修远似是有难言之隐,看向她的眸光几番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