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中有人射出一颗石子,打在了他手臂内侧,他吃痛收回手,内心焦灼。
云念雨继续说:“可鬼刀改造也是要容貌底子有所相似的人,除了亲人,世人千万,去哪里寻相似之人?”
云念雨想要陆祈臣死,说出口的话模棱两可。
百姓中有人反应过来。
“所以陆侯爷就想起了在庄子上的发妻,真是狠啊。”
“我听说经过这手术,要受千刀万剐,怎么会有人忍心让妻子做这种事,陆侯真当得起衣冠禽兽四个字。”
“难怪早早为发妻发丧,原来是另有所谋。有了兵权,空出正妻位置高攀公主,他真是什么都想要,贪得无厌。”
这些人将陆祈臣贬损得一文不值。
偏偏陆祈臣的确已经为云念雨发丧,若此时说云念雨是自己从庄子上跑出去的,他们还没找到尸体就发丧了,反而对他更不利。
陆祈臣越这样想越肯定,定然是花影的攀附,她捏准了云念雨的尸体没找到,就胡说八道。
“花影,你我相伴一场,我没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污蔑我,但你要知道,在公堂上说任何话,都是要讲究证据的。”
“我的脸就是证据,上京城中随便找来一个大夫,都能摸出来,我的脸是动过的。”
云念雨跪在堂上,剪影单薄。
“如若你当真是鬼刀的手笔,也只能证明你居心叵测,与我何干?你不是云老将军的女儿,也不能证明你是我的发妻。”
陆祈臣也不装深情儿郎了,字字句句都锋锐直指。
“陆郎,你当真不认我?”云念雨声音似幽怨又似玩笑。
陆祈臣唇线绷直,“不可理喻。”
云念雨不急不恼,“当年你我琉璃店初遇,你身着锦袍站在我店里,我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你,公子芝兰玉树,灼灼其华。”
陆祈臣掌心一紧,“这事许多人都知道,证明不了什么。”
人死前都是会有回光返照的,云念雨突然多了些力气,她支撑着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陆祈臣。
“我邀请你到二楼详谈,茶香袅娜,我们相谈甚欢。我送你下楼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你伸手揽住了我......”
陆祈臣脊背僵直,下意识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