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百姓敲骨吸髓,下至十四岁孩童,上到五十岁老翁,都被要求为大齐服徭役,战争从武定元年打到广德四年,二十年间,战事几乎未停,结果导致灾祸不断,天怒人怨。」
东方祝声音颤抖,此时不知是在为广德帝还是为他自己担忧。
「继续读,」太上皇神情不变,像一条慵懒的龙,盘坐在龙椅上。
东方祝擦了擦额头汗滴,硬着头皮翻倒贺表的下一页。
「父皇为获得瑞典国在欧洲的支持,将古斯塔夫国王的女儿赐婚于儿臣,要将这个瑞典公主立为大齐皇后,儿臣认为这件事是不妥的。」
太上皇呵呵笑道:「看来广德帝是在这里等着朕,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朕给他铺好的路,他倒不想照着走,等灭了倭国,征服欧罗巴便很快了,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湖涂话,朕对他有些失望。」
贺表内容还没读完,东方祝停顿片刻,继续道:
「儿臣对欧洲事务并不感兴趣,也不愿耗尽天下膏脂继续打仗,当初父皇为儿臣选广德这个年号,寓意就是要大齐广布恩德,泽及天下,可是现在,父皇穷兵黩武,调集天下精兵,耗费天下钱粮,只为攻打倭国这样一个弹丸小国,恐会得不偿失·····」
太上皇轻咳一声,东方祝连忙停住。
「广德帝不愿迎娶瑞典公主,可是有心上人?」
说完望向东方祝和佛朗西斯科。
「臣,臣委实不知,还请太上皇息怒。」
佛朗西斯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广德帝相好的到底是哪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贵为天子,成亲纳妻,各种繁文缛节,一个也不能少。」
太上皇示意东方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