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长公主这样的比喻明显有失偏颇。
如今的掌握大权的广德帝不是什么公叔段,而长公主也算不上郑武公。
刘雨霏略显失望道:
“看来,你们的书都是白读了。”
长公主将手中翻看的《道德经》拿起又放下,手持佛尘,语态超然:
“故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我好歹与刘堪一起相处十多年,知道我弟弟不是操切的人,如今他之所以这样咄咄逼人,就是要引蛇出洞,现在只要起兵或是违抗,便是中了他的诡计,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都把自己当成了郑伯,其实有没有想过,你们才是共叔段?”
“只要比郑伯更有定力,共叔段未必没有胜算。”
刘雨霏接着道:“趁着我弟弟现在四面树敌,你们多方筹划准备,尤其与那些被裁撤的军官民政官,多多往来,等时机成熟,才可一战而定。”
“父皇在位时,曾经多次教导我说,所有战争,都是在开战前,就已经确定战争结果的。这便是上兵,伐谋。”
文臣武将纷纷拜服。
长公主有些倦怠的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以后若无重要事情,就不要轻易来东庄叨扰,有事告知长史便可,蓑衣卫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把广德帝逼急了,不只是你们,连我,也是会被送进诏狱的。”
众人虽然各怀鬼胎,然而在反对广德帝暴政这件事情上,却是目标一致,所以自然就把长公主刘堪当成他们的精神领袖。
听完长公主教诲,各人徐徐退出庵房,离开了这片静谧安详的苏州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