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选择软的态度是正确的。他虽然身为北镇抚使,但是相比势力庞大的一教之主,双方地位已经再没有平起平坐一说。
当初他去调查曹公公被杀一案的时候延寿教还只是在冕州之中打转,那时候其实范兴还是靠着皇上钦差非正常死亡的关注度才获得了一层虎皮,让冕州知州令泰清为了官帽对他都毕恭毕敬。
那可是文官的从五品,比起他这个五品武官可要金贵多了。
当时周教主也下了好大力气贿赂他。
可这次过来,他可没有皇上给的虎皮在身,区区一个五品武官,再在周教主这儿摆官威就不合适了。
就算是三品的观察使大人,也拿捏不得周教主。他还是放软些身段为好。
几月不见延寿教势力膨胀不知有没有一倍之多,自己这个北镇抚使却连20个厂卫的差旅钱都舍不得掏,还得过来看看人家能不能赏些油水。
范兴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把走私战马的事捅出去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
到时候教主贿赂了自己的上官,来一个查无实证,自己反而要丢了这身官袍。
话说开表达了态度之后,范兴顿觉得一路的气氛没那么紧了,他也放松了不少。
进了曲阳县之后他更是瞪大了眼睛发现曲阳县大路上行人稠密、商旅如织,连纵马奔驰都做不到,只能跟着策马缓行。
他惊叹道:“上次我来时,曲阳县没有这等繁华景象。教主治政有方啊!”
周宇摇了摇手:“我又不是知县,范大人说笑了。”
范兴笑着说:“就算是我也耳闻这位牛县令只好风雅不爱庶务之名,就凭他能治理好曲阳县吗?还不是依赖延寿教在此,教主在此的缘故?”
周宇没有继续谦虚,只是说:“其实是因为临近新年,大家到城里买卖东西,置一些新衣新鞋,自然显得路上行人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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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曲阳县的人口真的增长了。
延寿教在曲阳县大肆投资撒钱,大家都有活干有钱赚,民间自然也呼朋唤友把亲戚叫到曲阳县一起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