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总不能让你,或者说送你去大夏帝国去见母后吧?
“丽质乖,等过几年母后就回来了,那时你就能见到母后了。”
李承乾这般劝了李丽质一句,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德言。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隐约间明白刚刚赵德言说那话是在不怀好意。
赵德言见此谄笑回应,“太子殿下,我可没乱说。”
“长孙院长不仅思念公主殿下,也思念着您呢!”
“试问哪个做母亲的,一年多没见过儿女会不想念的?”
李承乾听到这话,眼眸也微微黯淡了下来。
虽然他如今已经是太子了,但是年龄尚小,不论是朝廷大事,还是其他什么事,许多地方都说不上什么话。
李丽质眼看自己的太子哥哥也没有办法,期盼的小眼睛变成了失落之色,思念化为水雾在眼眶之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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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言眼见小祖宗要哭了的样子,吓得当场打了一个激灵。
连忙开口搭话,“公主殿下,您知道您母后给您生了一个弟弟吗?”
“公主殿下,您知道您的母后正在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被世人所不容,又被世间女子所称赞的大事吗?”
“公主殿下,您知道···”
······
赵德言不断搭话,给李丽质讲述着与长孙无垢相关,或是帝国之中的一些趣事、大事,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李丽质被赵德言抛出的一个又一个话题吸引,弥漫在眼中的水雾也逐渐消散,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李承乾见此也是心中微松,同时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关于长孙无垢的事情,了解大夏帝国的情况,时不时的也会插嘴问上几句。
与此同时。
甘露殿内,李世民手指敲击着桌面,面露思索之色看着眼前三人小团伙问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长孙无忌、房玄龄还有杜如晦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站出来回话。
李世民继续问道:“你们觉得那颉利让赵德言来我大唐是何目的?”
安静了些许之后,一直用眼神交流的三人,最终还是长孙无忌走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题,有些迟疑看着李世民问了一句:“陛下,今日您怎么了?”
怎么了?
李世民面露诧异之色,“辅机这话是何意?”
“朕怎么了?”
长孙无忌没有再说话,而是回头看向了房玄龄。
房玄龄见状走上前,“陛下,今日你在朝会上有些不对劲。”
李世民闻言十分疑惑。
“辅机,玄龄,朕哪里不对劲了?”
“依朕看来,你们两个才不对劲吧?”
说着,李世民又将目光看向了二人身后的杜如晦,“还有克明,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刚刚抬起脚步正要踏出之时的杜如晦一愣,片刻之后落下脚步与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同站一处回道:“陛下英明!”
“我们之所以觉得陛下今日有些不对劲,完全是因为今日朝会上陛下面对那赵德言的百般挑衅与激怒,竟然能够始终保持平静没有发怒。”
“当然,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陛下对那赵德言和执失思力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我等感到十分好奇与疑惑。”
生怕李世民多想,杜如晦最后又特地解释了一句。
李世民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明白为什么下朝那会百官们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回想起以往,李世民发现自己好像的确特别容易生气。
摇了摇头朝三人回道:“没什么!”
“不过是朕想起魏征曾经的劝诫:愤怒会使人丧失理智,会让人不辨是非。”
“朕就是因为知道那赵德言是在故意激怒朕,所以才一直没有生气。”
“再者,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生气和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古人云:圣人可一朝顿悟。朕也是在今天才真正顿悟,真正想明白,不管面对什么事都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尤其是朕身为一朝天子更应该如此。”
“只有时刻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被外物所扰,朕才能时刻清晰的明白如今的处境,理智地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见李世民自比圣人,长孙无忌三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而对李世民能够有这样的认知感到十分庆幸与高兴。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