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愤怒,只是心有不甘的歇斯底里般的愤怒罢了。
所好的是,他竭力的压抑着,或是说在极力的控制着,没敢爆发出来。
老省长继续说道:“当然了,我上面说的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层面罢了,然而更为关键且至关重要的另一个方面在于,我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像你那般,凭借着自身往昔所积累下来的影响力,去从事那些跟自己已然开启的退休生涯背道而驰的事情。
特别是在有关干部任用这样的重大问题上!
要知道,你南川同志可是接受党的教育如此之久啊,难道连这点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倘若让一名完全不符合要求、资质欠缺的干部去负责统领一个地级市的全盘工作,那将会引发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呢?
又比如,当一个在当地拥有极为强大的宗族势力背景的领导干部来主持该地区的所有事务时,其所可能带来的潜在危害究竟会有多大呢?
这些严重的负面影响和不良后果,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熟虑、高度警惕吗?”
老书记的脸上的肉又抖动了一下。
老省长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南川啊,我如今真是恨不得立刻拽着你一同前往北原市走一遭,好好瞧一瞧那里当下的状况究竟如何。
让你亲身去感受一番北原市那错综复杂的官场乱局,更让你深入全面地知晓一下北原市普通百姓们实实在在的日常生活!”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稳坐如泰山的老书记猛地站起身来,动作迅猛得犹如一阵疾风。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圆桌,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啪”声,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了几下。
紧接着,老书记怒目圆睁,提高音量大声吼道:“够了!别再说了!我同意了!把他调离!必须把他调离!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赶紧让他腾出现在的职位,然后在咱们省里头给他寻一个清闲点儿的差事干干,就让他安安稳稳地等着退休得了呗!”
老省长坐着没动,先是“哼”了一声,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过后他对着老书记说道:“怎么?你现在还能代表组织?
你说让他去哪他就去哪吗?
要是这样的话,你还退休下来干什么?我们还有必要有组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