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阵,我坐在办公椅上问道:
“暖儿,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花知暖脸色变了变,随后说道:
“想你了,就来了。”
我轻轻一笑,走过去给她的杯子里续了些热水,说道:
“暖儿,说吧,到底怎么了?”
花知暖咬了咬嘴唇,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哎,说白了,那个家我待不下去了,但是不知道去哪住。”
“啊?你爸把你赶出来了?”
“放屁,本小姐自己搬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赶我走?”花知暖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地说道。
我眉头微皱,开口道:
“是不是你爸不支持你打电竞啊?”
花知暖的眼底红了一圈,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流出泪来,半晌后说道:
“之前我比赛能赢,他还不说什么,最近我比赛开始输了,他就阴阳怪气,说我给他丢人,说我没个正形……”
“他怎么能这么说你!有输有赢不是很正常吗?”我有些不悦地说道。
“他懂个屁啊,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昨天回家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被我撞破就恼羞成怒了,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不想再见他!”
我叹了口气,最近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花知暖的父亲。花牮一,京圈基建大佬,北京有至少四分之一以上的基建项目都是在他所在的华源建筑集团承包的,在国内很多城市也有自己的分公司,也是国内较早一批靠着建筑行业起家的企业家之一。
更不巧的是。花知暖正在控诉她的父亲,而花牮一的资料就摆放在我的桌子上。林伊有意将新建厂区的项目交给华源集团,只不过还需要通过正规的招标流程才能最终的承包商。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花牮一,但是听说其人狠辣凌厉,在北京还稍微收敛一些,到了别的城市,总有些负面新闻传来,这也是林伊在与我沟通的过程中谈及的一部分顾虑。不过,这还不是目前我们该过多考虑的问题,只要资质够硬,利益谈拢,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太麻烦的事情出现。
话说回来,花知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老爹的坏话,不过花知暖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女人,她看不过去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暖儿,那你昨晚住哪了?”
“北京饭店。但是我感觉环境也就那样,所以我想到你家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花知暖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我。
自从花知暖和我表明心迹,我总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每每想起她的时候,我都有些说不好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如今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那个不字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默默地坐回到办公椅上,左想右想做不出决定。花知暖也没有催我,只是喝着手里茶水,一言不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办公室里沉默的气氛让我有些不好受,正当我想要再和花知暖好好聊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
“贾念,俄罗斯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林伊踩着高跟鞋,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见到花知暖的时候,脚步一顿,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