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苦笑了两三声,站起来推开我向门外走去。走了两三步,回头看了一眼我,眼底微红,说道:

“贾念,该冷静的是你……不,我也该好好冷静下,或许,那天我真的不该拜托你的帮忙,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薛凌回到了客厅,与老爹老妈说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薛叔看着薛凌的背影出神,不露痕迹的低落被我看在眼里。最后,他愣是拉着我和老爹多喝了几杯,竟让我第一次见他喝得烂醉如泥,我们只好联系他的秘书将他接走了。临走前,薛叔的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没有去刻意解读,只当他说了些醉话。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我没有应曾经的同学邀请去参加聚会,也没有在过年期间再出去找个地方上网,仅仅是待在家里,看看书,发发呆,似乎日子就可以这么过去。

我始终没有回复花知暖的消息,而她竟也没有再问我,只是缠着我每天打视频电话,她说,我听,然后看着视频的那头她带我参观她的闺房,展示自己的表柜,然后和我说着身边的趣闻,吐槽她的老爹还有他爹的小情人。

我没有在她的嘴巴里听到她母亲的消息,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养育花知暖这样美好的人儿。她似乎在电话里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每当我坐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她总会如同感知到了一般给我打来微信电话,有时候她在外面,有时候她在家里,有时候她在夜店。

我内心并不希望她去夜店这种地方,那些透过镜头听到的聒噪的音乐,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那些在远处扭动身姿的夜场舞女,无一不让我感到厌烦。

只是,我并不愿意去插手她的生活,所以更不会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只是劝她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初七这天,我该回京了。薛凌没有和我一起走,我也没有强求。

离开之前,老爹老妈嘱咐了我几句,让我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花知暖,如果有可能,来年过年的时候,两家的父母坐在一起把结婚的事情谈一谈。我不置可否,只告诉他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然后便从家里去,坐上了回京的飞机。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我也没有收到林伊哪怕一条信息。

空姐已经第三次提醒我关闭手机或者打开飞行状态了,我的手指停在与林伊对话的窗口,始终在犹豫是否要给她发个信息。

飞机已经在跑道上疾驰,我终于在打开飞行模式之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