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缓慢的步行后巴甫洛维奇朝着身后的富人区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涅瓦区的街道与富人区的街道两相对比之下,就显得热闹很多,虽然没有了富人区的那种车水马龙,车来车往,但却显现出了一片烟火气息。

街上散布着贩卖不同商品的小商小贩,他们就地摆摊与前来选购商品的顾客讨价还价;还有父母带着他们刚放学还背着挎包的孩子来到书摊和玩具摊,宠溺着为他们的孩子挑选,玩具虽然算不上十分精致,但却能满足孩子的笑容。

刚从矿洞下工的工人们人们也三五成群的前往最近的酒馆,嘴上高喊着不醉不归,尽管明天的他们仍然需要劳苦工作。还有个别工人扶着墙,在与他们的女伴调情。人们聚在一起将本就不宽敞的道路给堵了起来,但是这一切所发生的似乎都与巴甫洛维奇无关,他只是一个从这里经过的过客。

巴甫洛维奇带着小女仆经过这些摊面时,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人群归于寂静。他们退到两边,将一条小路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本还在挑选书籍与玩具的父母拉住了他们还在嬉戏耍闹的孩子然后藏于身后。工人们停止了高声闲聊,而在门口调情的工人也带着他们的女伴加快脚步走进了酒馆里。如果不是那一条小路的显现似乎他们都把巴甫洛维奇当成了透明人,无他,唯手熟尔。错了,是无他,只因巴甫洛维奇身上所穿的内察局黑色的制服与头上所戴的檐帽上的那双头鹰徽章。

他们可能不知道内察局,但是他们知道穿着制服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巴甫洛维奇能感受到身边小女仆的尴尬,便从小女仆的手里拉来了轮椅,然后握住小女仆的手,一只手拉着轮椅一只手拉着小女仆加快脚步向前离开。

“啊呸”不知道是谁吐了一口清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让街道上的死寂荡然无存,重新回归于热闹,一切如旧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到街角,巴甫洛维奇便看到一个驾着漫游马车的车夫在路边揽客,马夫看到巴甫洛维奇向他走来,连忙弓着腰向前迎道:

“这位老爷,不知您找小的有什么事?”

“包车,去艾尔姆大区,主干路往后栋楼。”

听到巴甫洛维奇的话语后,马车车夫生怕自己被身穿制服的巴甫洛维奇以寻衅滋事恐为乱党的罪名抓走,也不敢再停留甚至连价格都不再商量,连忙跑到了漫游马车的前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