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瞬间空气像是冻住了一样。
接连十几个呼吸,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呆愣在当场,鸦雀无声。
随即李傕狂暴的抓住那传令兵,厉声道:“你说什么?
荆州军入关了?
樊稠何在,他为什么没有守住潼关?”
传令兵苦着脸道:“樊将军麾下兵不过万,根本不是荆州军对手。
他已经主动献关投降。”
“混蛋!废物!”
李傕气的暴跳如雷,大骂道:“来日我若能见到他姓樊的,必将其碎尸万段。”
郭汜在旁边叹口气道:“他樊稠素来与我等不睦,自不肯为我等苦守潼关。”
李傕也清楚,他们跟樊稠都隶属于牛辅统帅,并没有上下级关系。
如今牛辅一死,也别指望樊稠能给他们拼命。
这时候,刘协和杨彪等众朝臣却是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眼见这李傕郭汜,比之当初的董卓,更为狂妄暴虐。
落在他们手里,处境将更加凄惨。
如今荆州军到了,正好可以牵制西凉军。
一众人好整以暇,坐壁旁观,静等事态变化。
荆州军、凉州军,最好能拼个两败俱伤,那样反而对朝廷最有利。
正在此时,突然贾诩大踏步走了进来。
李傕正满头雾水,不知所措,见到贾诩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连忙道:“先生来的正好,如今荆州军已至长安郊外,该当如何应对?”
贾诩满脸凝重的道:“朝议乃朝廷最为隆重之事,为何整座宫殿都被军兵把控?
我贾诩不过区区一个行军主簿,竟能直接进到这朝堂上来?”
李傕笑道:“连整座长安城都已被我等把控,更何况区区一座皇宫?
先生为我等军师,想去何处都无人敢管。”
“军师?我可不敢当!”
贾诩痛心疾首道:“方才我入长安,看到外面军兵正在肆意劫掠,烧杀无度,这与乱匪何异?
若董太师还在,岂容得尔等胡作非为?”
李傕没想到会被贾诩如此痛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