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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刚结束一天的早朝。
司徒南来到御书房,翻了翻奏折,拿出两本随意瞄了两眼,便又丢了回去。
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御书房,站在殿外,负手而立。
内官取了件披风给司徒南皮上。
“陛下,天有些凉了,注意龙体。”
司徒南挥了挥手,“无碍。”
“陛下自面见国师后便无心国事,可是有何心事?”
作为内官,察言观色是基础工作技能。但这个工作做的好不好,还看能不能做好情绪垃圾桶。
司徒南叹了口气,“朕始终觉得,国师身上有朕看不懂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连朕都不够资格知道,令国师信不得朕。”
内官不明白陛下说的是哪方面的秘密,这天下谁人心里能没点秘密。“陛下,什么样的秘密能让陛下连国事都无心过问?”
司徒南摆了摆手,“就是那种比天下大事还要重要的事情。若不是这样的事,国师为何能辅佐先皇,能帮助朝臣,愿意皇兄当傀儡,却不愿信任辅佐朕。”
内官虽听不懂皇上的话,但不妨碍他能当好一个捧哏的角色让陛下把心里话吐个痛快。
“陛下何出此言?”
司徒南整理了下思绪,“先皇论智谋品行自然强于朕,但却依然能和朝臣沆瀣一气,任那些朝臣做一些损公肥私之事。
朕并无私心,只是想让黎民过的好一些。先皇劝诫过朕,但年少时朕难以理解。
现在只知臣子们势力已不是皇权可以对抗。但若国师站在皇权这边,并不是不可整顿。”
内官仍然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先皇和朝臣可知陛下所说的国师的秘密?”
司徒南摇了摇头,“依朕所见,当无人知。传闻国师已护佑天下上千年,国师亦不过问朝事,但只过问过一件事,就是历史。
本朝素无历法,亦不记录历史。天下人不知史无碍。朝中君臣不知史,未免太过离谱。偏偏国师又无甚私心。不妨碍天下事。”
似乎说出来很多心事,没有那么些心烦意乱。
话落,便朝着御书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