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大舅，这得仔细斟酌一番。”韩震稍显困扰地看着眼前的二位亲属，见到他们仍旧带着慈爱微笑，他心情放松了不少：“如今秦国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形势并不简单。当前诸夏六国已呈现衰败态势，同盟之战毫无胜算。为了避免对百姓权益造成损害的行为，新的法律制度在这些方面作出了一定的调整，这些调整或许对门第贵族们并非益处。”

首先，“土地将归国家控制，并根据国民的实际需求进行分配”。正如老爷子了解的情况，一旦 ** 趋于平静之时，豪强势力必将疯狂买地保全自身。困于贫困中的百姓为了求存，也可能被迫出售土地给门阀家族；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们，终归难逃被人压制。

第二点是：“豪门也要实行家内分户。”目前姜家人所拥有的财富可能还能支持他们几代的荣耀岁月，但从更长远来看

“难道国府能真正掌控奴隶主？”姜文再次提出了一个疑惑，韩震微笑着看了一眼姜廉，而姜廉则是轻叹一口气，仿佛在责怪大儿子的不开窍，然后转向韩震，等着他的深入分析。

“现在这个时局，如果掌控奴隶主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比如说我已经掌控了姜家的所有奴隶，姜家除了血脉传人，再无力量能跟我对抗。如此一来，只要让那些奴隶主乖乖听话服从国府，那国府也就成为全国最大、最强的奴隶主。”

“但是这对普普通民众来说有什么好处？他们愿意被国府控制么？”姜文仍然不解。姜廉不耐烦地点点头示意韩震继续说明情况。

“如果国府能提供平民土地、地位和社会地位，人们就不再需要依附奴隶主生存，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能保证最基本的温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谁能有机会当然选择成为主人。” 韩震坚定地回答道。

“听起来，的确是挺激进的主张呢。”姜文看着父亲若有所思的脸和慷慨激昂的好友，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们的话题，沉默片刻之后三人间的对话暂时停滞了。

姜廉年纪不小但智慧却十分锐利。长期浸淫《周易》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种新政策带来的各种可能性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秦国若缓慢实施改革也许还好办，要是过于急进必定会遭遇许多阻力。不过这外孙显然有远见，这让老人暗暗赞叹。

韩震本人对皇权运作后的后果亦有着清楚认识，虽然秦王无疑是个非凡的人物，他或许会接受并尝试采纳多种办法强大自己的国家，但是他所掌握的核心权力不会轻而易举放弃，在人类无限的贪求驱动下，他对权利欲望的执念恐怕只会更强烈！

“这是你的见解？”姜廉敏感地意识到了韩震的理解和看法异常深入透彻。如果是他自己提出这些观点的话姜廉并不会惊讶，然而韩震仅仅十六岁，如此深刻的理解实在是令人惊叹。

韩震略感意外点了点头：“这都是我的想法，不过具体的方案还是要通过国内的年轻子弟推行，这样……”他知道有些事最终是要为人知晓的，他的做法旨在减轻秦王对他的怀疑而已，至于秦王如何考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么这样更好。”老者微笑着露出愉悦之情，仿佛听到了自己期盼的答案。“姜家一直计划逐步退居幕后生活，在此方面你提及的构想十分恰当。只要我国历史典籍等珍贵文化遗产不会受损，我们就能保留传统，并避开一般家族担忧的灭族威胁。” 姜廉说道，似乎对韩震的提议非常满意，甚至有些兴奋：“姜家近日就将启程迁徙去秦国，在秘密行动中……”

“不，已经有人知道了！”韩震冷冷地喝了一声打断老人话语。姜廉、姜廉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阴霾。接着韩震绕过房门拽出了潜伏其中企图 ** 谈话的家隶。

很快两名武仆将 ** 带了出去。结果这名可怜的细作企图逃跑，但在四面合围下变成了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