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呢,私学那种东西,在交州并不存在,准确来说吧,交州的私学,都是殿下的,你们的孩子到了蒙学年纪,会有名师教导。”
别的重要么?
重要!
但这一点更重要!
孩子能上学,那就意味着以后,他的儿子可以读书识字,可以比他更有出息,可以不用做工匠这种被人看不起的行当,更不用像他一样,被人欺辱也无法为自己的尊严反驳。
“我去,何时出发?”蔡明理趴在桌子上,激动的询问。
“登记在册,将你的木符交给我,随后领十贯钱,出发就是了,若是携带家眷,我劝你花点钱,如今有专门的马车从长安到交州,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引你去领取木符和安家费。”
蔡明理本以为这能拿钱的事情,会极为复杂,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
更何况,他手里拿着十贯钱,沉甸甸的,甚至想过,如果自己花掉了,不去交州,毕竟,十贯钱可以让他在长安过的很好了。
但木符这种证明身份的东西,已经给了他们,若是这般后果,他承受不起。
咬咬牙,他找到了那从交州来,专门运人的车队。
“三贯钱,一家三口,需要和另一家挤在同一辆马车上,一路上会很快,到交州地界之前,会有些颠簸,但越往南,路就会越好,你们忍一下就行。”
“出发就在明日清晨,你先回去吧。”
交完钱,蔡明理突然感觉肩膀上充满了轻松。
长安不给他的东西,交州给了。
就算千万人都不相信,他信。
毕竟,不会有人在路上随随便便因为你几句话就给你十贯钱。
……
“什么?长安招工才弄来两千人?这么少么?”
李愔一口胡辣汤一口油条,坐在寒山寺里,第一次想不通了。
“给钱都不来,那些工匠怎么想的。”
此时,一旁的薛仁贵一口一个包子。
“殿下,这事啊,我估摸着长安的工匠们想来咱们交州,但他们来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