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过权宜之计。”冯铨辩解。
“权宜之计?那昨晚之事又作何解释?”朱由校步步紧逼。
冯铨面色苍白,无言以对。
“阁老心中难道不明大明现状?”
“亦或是只要触动你们的利益,便要反对到底?”
朱由校的话语如针扎,直指要害。
冯铨身形一晃,瘫软在椅。
“将冯铨打入诏狱,抄家。”
朱由校的声音冷硬如铁。
“几位阁老,商业税增,还是向士绅征税,定个章程来。”朱由校继续问道。
“内阁尚在商议。”
黄立极硬着头皮回话,税事重大,不可轻易决定。
“尽快拿个主意来。”朱由校催促。
“遵旨。”
四阁老异口同声,心中却各有盘算。
丁绍轼道:“皇上,那些监生对首辅失了礼数,自然要有所惩戒,但他们多是书生气盛,面子挂不住。”
“剥夺了功名,惩罚是否过于严厉?”
“不如从轻发落,让太学的长者们好好教诲一番。”
朱由校冷语相对:“大明朝对士人未免太过娇宠了。”
丁绍轼忙辩解:“士绅可是国家的支柱啊。”
“真是如此吗?是支柱,还是在腐蚀国家根本呢?”朱由校反驳。
黄立极赶紧打圆场:“皇上一语双关,士绅乃国家栋梁,怎会自毁长城!”
“是吗?”
“那么诸位阁老就请速速行动,朕累了。”
朱由校原意温和改革,徐图渐进,但眼见众人迟疑,决意采取硬手腕:
“若各位不动手,朕只好亲自出台严厉税制。”
“臣等遵旨退下。”
“皇上。”张嫣轻呼。
“你回宫吧,东厂的人,随我前往京营。”
朱由校想,既然怀柔不成,便只能雷厉风行。
英国公张维贤坐镇京营,见朱由校毫不手软,惩治贪官近百,甚至户部尚书也未能幸免,直送入狱。
虽显急躁,但这股魄力不让先皇,大明似乎迎来了一线生机。
张维贤洞察秋毫,大明的症结他一清二楚,单是京营的现状,便可见一斑。
不等英国公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