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位大臣更加震惊,辽东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朱由校接着说:
“使者承认,这次只是给袁崇焕送信。”
“信使走了没多久,祖大寿就借着巡视城防和商量粮草的名义去宁远见袁崇焕,到现在辽东没有正式的报告,只催着要粮饷。”
“供养一支忠诚不明的辽镇,还不如加强京营。”
“万一情况有变化,京营还能是大明的最后一道防线。”
孙承宗沉默了一会儿。
“这该怎么办,辽东又该怎么处理呢?”
一时间,就连对辽东有很大影响力的孙承宗,也开始陷入深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连辽东巡抚袁崇焕都不能完全信任,辽东还有谁能让人放心呢?
小人物虽然可靠,但起不了什么作用;能做事的,又让人不敢太相信。
朱由校安慰他们说:
“二位爱卿别着急,辽东虽然乱,但朕猜袁崇焕他们也不会真心实意地归顺建奴,可能是背着朝廷搞些私人交易。”
“就像孙大人说的,袁崇焕怎么甘心放弃辽东巡抚的位置,去给建奴当奴隶?”
“祖大寿这种人,两面三刀,既不敢得罪建奴,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背叛大明。”
“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干点小勾当,比如私下和建奴交朋友,买卖粮食、铁器这些物资。”
“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做得隐蔽就能骗过朕,一边拿着国家的钱粮,一边克扣军饷,再倒卖给敌人,这算计真是太精了。”
“好像天下的好处,都得让他们独吞了!”
显然,朱由校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王尚书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他们确实该受点教训,但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朱由校分析着:
“拖着的确不行,王尚书,你找个理由,再拖一段时间。”
“孙大人,你给袁崇焕捎个口信,就说皇上对辽镇那边的表现不太满意,让他别着急行动。”
“告诉他们,对于军饷之事,你会在从中协调,让他们先等等。”
“朕看皇太极私底下联系袁崇焕他们,肯定是憋着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