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低估了陛下,或者没有正面交锋的底气。虽然这里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掌握着军权,但比起皇宫里数万精兵,还是差远了。南方的军队不像戚家军那样善战。”
师爷腿有点软,马知府却淡淡地说:“诚意伯可是掌管水军的大官啊!”
“东翁!”师爷一急,连“大人”都不叫了,直接喊“东翁”。
“慌什么,如果陛下真的有危险,一切就都完了。”
马知府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他们没能得手,自然会尝到陛下的雷霆之怒。”
“普通人发怒,不过是血溅五步;帝王一怒,却是百万人头落地。”
“有人对陛下图谋不轨,连阁老都遭了毒手。京城的那些特务机构盘根错节,陛下肯定有对策。但如果是在南京,消息闭塞,该怎么办?”
马知府没等师爷回答,自己接了下去:“用实力打破僵局,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会粉碎。”
“那南京呢?”
“好好清洗一番就会干净,就像打扫房子,入住之前肯定要先清洁。只是这里,用水可以洗净灰尘,而在南京,需要用鲜血。”
马知府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昏过去了。
师爷行礼后,脚步沉重地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马知府猛地睁开眼睛,心里默念:“师爷,几十年的情谊,亲如一家,你千万别走错一步,我真的不想换师爷。”
那一夜,知府府里传出了师爷不幸溺水身亡的消息,马知府失去了多年的挚友,病情急剧恶化,几乎起不了床,只能躺在那里。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惊雷般震撼了朝廷内外。
皇上颁布旨意,借着惩治贪污腐败之名,几乎把整个盐运使司的官员连根拔起,不留任何余地。
紧接着,一道圣旨宣布废除沿用了数百年的盐引制度,盐政的改革如同破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