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告知我母,并非是唐剑将我劫来,养在广陵。”
“而是我不喜刘备,已经与他写下离婚书,早已各不相干。”
“我来广陵,是因孙权不以我为骨肉兄妹,将我作为引诱刘备的工具,并曾下令取我之头。”
“我与孙权,再无瓜葛,如今也多亏姐夫收留,得以在广陵有个栖身之地,母亲不知,却令我杀他?这岂非忘恩负义耶?”
孙尚香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毅然道:
“你可回去告知我母,就说她的命令,恕女儿不能相从!”
“至于其中原委,我也作书信一封,你带回江东与我母亲,想来母亲看后,必能知我苦处。”
周善听完,见孙尚香不肯杀唐剑,但是他也不敢多说。
毕竟他只是个小喽啰。
孙尚香已经在让他找纸笔。
周善无奈,只得寻来纸笔,让孙尚香写了一封书信,带回江东去了。
千里江陵,乘风一日可达。
孙权这天正在院中赏海棠花。
顾雍从外面来,告诉孙权:
“主公,周善回来了。”
孙权听后大喜,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哦?快请!”
不多时,周善入见,孙权一脸期盼,连忙问他:
“此番过江,可曾杀死唐剑?”
周善回答:“回主公,郡主并不张从,还做了一封书信,让我转交国太,说明她并非是唐剑所掳,而是自己去的广陵。”
孙权听后,顿时大失所望。
心说这个妹子也忒不懂事!同为孙家儿女,她就不能有点格局?为了孙家的霸业牺牲一下吗?
孙权坐在案后,久久不语,胡须皆张。
周善见后,问道:“主公,郡主的信,是送还是不送?”
孙权听后,略有迟疑。
顾雍上前道:“主公,若让国太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国太又要怪罪。”
“不如将郡主的书信略做更改,字句之中添加一些忤逆语言,使国太不满,再令她刺杀唐剑。”
孙权听后,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对周善说道:
“将书信呈上来。”
周善依言,忙将孙尚香的书信呈给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