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和方腊没什么关系,这家伙纯粹就是还在纠结当年的恩怨而已。”
周侗表示,以后你们两个在师父谈正事儿的时候,能不能别分神,看看现在,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像话吗?
“小汪,当年我奉师命行走江湖,二十年荡魔,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我敢负责任地说,他们没有一个是冤枉的。你的师门我虽然记不太清了,但肯定也是事出有因。”
“是啊,你周侗是武林神话,你师父金台也是武林传说,你们一句话,说谁是魔门,谁就是魔门,这合理吗?”
汪公老佛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失,他虽然很无奈,但在这件事儿上,他还是想要一个说法。
“这不合理,所以我也得到了惩罚,我唯一的儿子,就战死在边疆。”
周侗看着汪公老佛,态度也是很真诚。
“当年的是非对错,应该由百姓们来评判不是么?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再为这些事情争个你死你亡吗?”
“你是胜利者,你赢了,但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废了我的武艺,是想着做什么?”
汪公老佛不理解。
“我早就说了,我们都是旧时代的人了,不要在新时代的绿林出现了,没了武艺,但你身子骨不错,再活一二十年没问题。”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这徒弟,在一二十年里,做出天翻地覆的大事业!”
“我要让你看看,我这徒弟能成为天命之人,究竟靠什么!
“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周侗表示,死你是死不了了,梁山这么多,多你一双筷子不多。
“罢了罢了,尘归尘,土归土。”
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些力量,汪公老佛把自己身上的袈裟脱了下来。
“从今以后,明教的汪公老佛,就不在人世了,任原,帮我把这袈裟,给我徒弟送过去吧。”
汪公老佛这个举动,很明显就是要装死避世了。
这个袈裟送到明教,就是立衣冠冢的。
这让周侗很满意,这老和尚如果老老实实吃斋念佛,那也挺好,起码以后又多了一个能聊天的人。
“放心吧,我肯定会安全送到的。”
任原接过袈裟,先看了一下,发现这袈裟还真不一般,做工精细,料子也好,是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