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丽跟没事人似的,手里拿着肉包子,转过头来一脸“嫌弃”看过来,得意的问道:“你昨天跑哪里做贼去了,怎么睡到现在才醒过来?”
萧良见张斐丽脸上竟然完全看不出昨天发高烧的样子,迷人的容颜神采飞扬,诡异的笑了笑,就走去厢房洗漱。
“你刚才为什么笑那么贼?”张斐丽跟过来,好奇的问道。
萧良拿起盥洗台上的梳妆镜,塞给张斐丽,说道:“你是不是脑子里在想今天回家解释说生病才睡这里的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你昨天烧到四十度,你爸妈会信吗?”
张斐丽拿起梳妆镜看自己的气色比平时都要好,头痛的拿镜子敲起脑壳,低声惨叫:“我死定了!叫你害死了。”
“我比你惨好不好,没吃到腥,却惹……”
“惹什么?”张斐丽伸手掐住萧良的腰。
萧良举手投降没敢说张斐丽骚,洗漱走回到客厅,就着咸瓜稀饭吃起早饭来,顾培军正跟更多人介绍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
昨天下午是刘辉、梁朝斌先赶到县人民医院,代表镇上看望周健齐、梁爱珍夫妇。
不管平时矛盾尖不尖锐,但同在体制内表面工夫都不会轻易扔掉。
汪兴民、范春江以及其他镇党委成员随后也都陆续赶到县人民医院,对周健齐、梁爱珍夫妇表示慰问。
周斌的尸体也是昨天将晚运回到云社,镇上那些跟周健齐亲近的中层干部以及普通工作人员,还陆续赶到周健齐老宅探望,杜学兵、葛建国等人更是帮着置办丧事。
“周健齐、梁爱珍这么快就认可周斌的死亡,将尸体运回来办丧事啊!”萧良微微蹙着眉头,有些意外的说道。
不管整件事有没有更深的内幕,周军现场处置肯定不能算成熟的。
周健齐、梁爱珍这么快就认可独子的意外死亡,将尸体运回来办理丧事,似乎完全没有要追究周军处置不当的责任,叫萧良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谈出了什么利益交换。
“周斌的死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就是肖裕军在被开枪击中后,拿刀割破颈动脉,失血过多所致——现在麻烦的还是肖裕军这边,”顾培军说道,“肖裕军妻子被讨债人逼得投井自尽,娘家人闹了三四天,死活不同意火化,要求将所有讨债人都抓起来;县公安局才不得不将肖裕军从监狱接出来。现在好了,肖裕军劫持人质被击毙,娘家人昨天下午就纠集几十号人围到县公安局门口大骂杀人灭口,还闹着要找报社曝光。另外,肖家昨天有十几个兄弟叔伯听到消息后,也跑去肖裕军在城南的宅子跟着闹腾起来了……”
“肖裕军妻子被逼债以及投井自杀,肖家都没见有谁出面,怎么现在跑出那么多兄弟叔伯来了?”刘薇薇讶异问道。
收并果汁厂后,刘薇薇就调到财务部,给吴启燕当助手,同时也报了财会类的自考课程。
见顾培军要给刘薇薇解释,萧良拦住他,跟刘薇薇说道:“自己想,别老问别人那么多为什么。”
刘薇薇吐吐舌头,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大家哈哈一笑;吴启燕低声跟她解释里面的微妙。
“这事一时半会平息不了,既然那么多肖家兄弟叔伯都跳出来了,镇上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萧良问顾培军,“汪书记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顾培军说道:“县里是希望镇上出面安抚住肖家的兄弟叔伯,必要时,还想让镇上派人将肖家的那些兄弟叔伯强行带回来,但汪书记只说让范春江代表镇上,配合县公安局做安抚工作,不会牵头做其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