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探究,而是一把甩开纪芜,厉声喝道,“纪二,你放肆!”
这小庶女实在无耻,竟想趁人之危!
他自己也是实在不像话,不就是闻了一点催情的熏香,竟然做了那样的梦!
一想到在梦中,他不仅取悦这小庶女,让她不得不咬着他的衣裳,以免出声,他甚至还……
“滚出去!”
抬手指向门口,谢铮的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纪芜本就浑身酸痛,被他一把甩开,顿时跌坐在地上。
她愣愣地瞧着谢铮,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果然,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才会有那样的温柔。
只怕当时,他眼中见到的并非是自己,否则,他又怎会对自己温柔?
虽然心里想的明白,可纪芜还是忍不住委屈。
不行,她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这里哭。
她努力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从地上爬起来,向谢铮福了福身。
随即,沉默地往屋外走去。
谢铮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浮现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都怪昨晚的那个梦!
怪她用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还出现在自己身边,居心叵测!
他冷声吩咐道,“以后不许你出现在这院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闻言,纪芜的身体陡然一僵。
强忍着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咬了咬唇,低低答应一声,“是。”
她快步走出屋子,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静思居。
殊不知,不远处的小路上,房妈妈的手中拎着食盒,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她进到静思居中。
见谢铮已然起身,正在更衣,顿时面露惊喜,“侯爷,您终于醒了,这下子夫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房妈妈一边说着,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我想着您也该醒了,特意回夫人院里拿了早膳,也好跟夫人回禀一声,她果然一直挂念着您,整宿都没睡好。”
闻言,谢铮转过身来,语气淡淡,“昨晚是你守着我?”
房妈妈极快地向着谢铮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分明侯爷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可她却莫名觉得心惊。
就好像……平静的海面之下,如今正隐藏着蓄势待发地风暴一般。
她定了定心,冲着谢铮福了福身,恭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