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秀连在逗鹦鹉。
那鸟嘴上喊着:“小贱人,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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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林林垂着头:“母亲,借我一点遮瑕粉可以吗?”
毕秀连用逗鸟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左边脸红肿,微微皱上眉,“真是小可怜,我让人拿给你。”
上好粉,找到费思思,却撞见自己家丈夫跟她混在一起。
陆延抿了抿薄唇,甩开倒贴的女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对上枕边人审视的目光,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其实在生意场上,他往往能够跟不同的人谈笑风生,可一到费林林面前就变得畏手畏脚,不善言辞。
“陆延,可以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我妹妹的房间里,还和她举止暧昧吗?”她闭上眼:“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她说这是你的房间,还往我身上泼水。”
费林林看向自家妹妹,目光冷冽:“费思思,你这样的行为不仅让我痛心,而且败坏家风,我一个外人不好教导,但是我会跟父亲和母亲提的。”
“姐姐几岁了,还告状呢。”费思思把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不甘示弱般回望费林林,抬起下巴:“你去嘛,口说无凭。”
费林林面无表情,“父亲找你。”
费思思走后,费林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
陆延察觉她不对劲,犹豫许久,一回神发现人不在身边了,才赶紧追上去,小心问:“你怎么了?”
费林林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房间,打开门发现里面被堆了杂物,沉默了一下,还是请他进去。
普通的白色客房,杂物到处是,高大的陆延连双脚都无处安放。
费林林穿进里面去,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衣服丢给陆延。
“这才是我以前的房间,你把衣服换一下吧,我不想跟湿身的人讲话。”
在她面前,陆延把张望的目光收了回去,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沉默了片刻。
他开口,声音哑了:“你买给前任的?”
“是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分了,然后家里安排跟你无缝衔接,你想听更详细的版本吗?我可以一直讲到你穿的上衣干掉。”
陆延转身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