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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费林林准时到达陆延家里。管家告诉她陆延在书房,也不准备带她去,笃定她记得书房在哪里。
多年未见的白毛狗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安分趴在陆延身边,陪他工作。
“好了,别工作了,我们要开始治疗了。”
她的出现让小狗警惕起来,小狗对一切陌生人都报以警惕的态度,冲到费林林面前朝她汪汪叫两声,但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它又乖顺地凑到费林林面前,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费林林的腿。
治疗要去另一个房间,陆延走路都要借助拐杖。
昂贵的木质拐杖在他手里攥着,身姿挺拔但由于腿的问题略有瑕疵,陆延对费林林说,“你走前面。”
费林林大部分时候都不能理解他这些带着敏感和自卑这类情绪的要求,她以俗气的目光去看,陆延就算身有残疾,但仍然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他过得比大多数人要好,没有任何自卑的必要。
但是遭遇拐卖后仍坚定地相信love and peace的她怎么会懂得,像自卑这类情绪的发生,根本不能由人自己控制。
走到另一个房间,此处静室檀香悠悠,两人坐下。费林林在桌上摆好银针,然后去掀陆延的裤腿。
陆延摁住她的手,“会很丑。”
费林林试图拿开他的手,但对方用力过大,所以她没有成功,便神色庄重严肃说,“不要讳疾忌医。”
男人沉默片刻,费林林感受到他的力道轻了,就拿开他的手,掀开裤腿。饶是她有心理准备,也不住皱眉,纵横的伤疤丑陋难看,说明他在曾经那次车祸里遭遇了巨大的痛苦。
陆延把裤脚放下去,淡声问,“很恶心,是吗?”
“其实也没多大影响,我已经不需要治疗了,但是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你得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