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的人让董舒制造一起人命官司嫁祸给水神教,这又有什么目的呢?顶着各种不明朗的局面,逢乐官离开了馄饨摊,去州府借了匹快马朝城西别驾府走去。
那四名兵役看逢乐官从州府中牵了马出来,当即脸上都冒出一堆黑线,对自己口无遮拦的行为感到后怕。
寨楼门口碰到军司马张远,他拎着一只石埙立在当地。“乐官这么晚来回来,也够辛苦的。”
“那也没有张司马辛苦,夜都要上五更天了,你还亲自守在这呢。”逢乐官勒住缰绳,下马同张远寒暄。
张远放下手中的乐器和佩刀,转身去松那寨墙上收起的跨桥板。一名站岗的小厮看见了,就赶紧扶着头盔跑过来帮忙,却被张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等把逢乐官送过寨楼,他才压低眼神带着些怨气问道:“牢里的尸体我去看过了,那就是东方澉,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把姓詹的放出去,这难道不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吗!”张远对姓詹的一群人恨到极致。
“大人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姓詹的被你折磨的也就是个废人了,放出去也无妨,将军岂不闻,欲让其灭亡必先看他膨胀,姓詹的兄弟俩都没什么好记性,早晚还会犯在将军手中。”逢乐官安慰了几句,打算离开。
“乐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思来想去还是给你说了罢!”张远拉住马缰绳。
“愿洗耳恭听,当听某人就记下,不当听就算某人没有听过。”逢乐官拂了拂袖子。
“前几日城门值守,夜间有小轿从城门出去,这小轿低调不示人,但我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张远犹豫了片刻。
“小轿往哪里去?”逢乐官当即敏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