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师带着詹准也回到水神宫的时候,董舒和张清的人马在溱西亭长刘胜和溱东亭长廖天的带领下跨过溱水,直逼东村。
水神宫内,十位堂主齐聚一堂却怎么也找不到宫主詹水兴,再看二把手詹准也,醉得癫七疯八不能主事。于是就一同推让水一堂的堂主詹金水主持大局,但这位老堂主年逾六十,本来就是天水一带的土财主,平时处理教内事宜没什么问题,如今碰到官府拿人,当时就抖若筛糠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人看到这个情况,面面相觑七嘴八舌,有的说豁出去跟他们干了,有的说配合官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更有甚者说不如趁此机会各回各家……一时间争论不休像是进了菜市场。
司马师坐在角落里,他没想到如此紧要关头詹水兴竟然私自尿遁,更没想到水神教一个近万人的组织,竟如此没有凝聚力。看来是自己高估这一群乌合之众了。
“大家静一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你们的宫主,其次宫主之前不是部署过防卫工作么,大家应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我和二宫主刚从天水府回来,官老爷并不知道长安府渡河的事情,我们先不要乱……”司马师实在看不下去,就站起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众人惊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只是稍微停顿就再次聒噪起来。但有一个人影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出来了议堂的大门。
郝昭带着人马赶往溱水的路上,与董舒和张清的人马遭遇在围寨莽村。两队人马隔着围寨那条古老的土堤,对峙而立。
“前边挡路者何人,可否报上姓名?”董舒让张清前去问话,因为看到对方都是官兵打扮,还特意叮嘱张清要有礼节。
“天水督军郭厚安在此,你等聚众冒犯我天水属地,有何居心?”一名将军模样打扮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提刀冲上堤坡,威风凛凛的目光雄视董舒那一百多人。
“原来是郭将军啊,下官早有听闻,今日一见何其幸甚。在下长安城门郎将张清,随同州府参政局董大员到此公干,还请将军不要误会。”张清知道郭厚安是郭淮的侄子,并不是闲杂人等,所以语气就弱了下来。
“城门郎将,你可认得长安张远将军?”郭厚安并不认识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