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罗斯船队拥有的远洋能力已经冠绝这片广袤的海域,他们的大型舰队已经让实力很强的丹麦势力望尘莫及。
在不列颠的战事至此算是结束,今年的行动虽然一开始是帮助巴尔默克人在不列颠啃下领地,既然当地人实力是如此窳劣,留里克这番实在捞到了巨大的战利品,乃至未来颇为稳定的粮食供应。
维京联军的船队已经陆续退出塔姆河,继而退出特伦特河。
他们打扫完战场,与诺森布里亚王修订了条约,基本就到了各回各家的时机。
乌斯河与特伦特河共注一个海湾,庞大的船队在此集结。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阳光固然明媚,清冷而带有咸味的海风持续清扫着大地,哪怕是自诩耐寒的人们也感觉恐惧。
留里克的确有些担心自己未来的航程。
巴尔默克人在海边做着短暂而关键的休整,罗斯人则急忙收集河水准备着艰巨的返航之旅。
马格努特的营长内,众多的精英在此聚首。
胡子拉碴的约克国王马格努特高举着从麦西亚王公掠来的的银杯,以掠来的麦酒与诸位痛饮。
“虽说这酒比不上我儿留里克拿出的伏特加,它依旧是酒。我们干杯,庆贺胜利!”
由他带头,一众巴尔默克人的家族首领借此狂饮。
留里克被此气氛感召实在也不能免俗,说实话他回家心切,干了一杯麦酒,又忍了一群粗糙的汉子嚷嚷完一曲北地的歌谣。
他大声叫嚷:“兄弟们!我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磨蹭。你们不是急不可耐大规模移民?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他说的对!”瓦斯荷比的盖格笑嘻嘻嚷嚷。瞧瞧这个年轻人,他白皙的脸已经泛着一抹红晕,酒精已经有了反应。
“是当回去了,今日是我们最后的休整。”马格努特稍稍冷静下来,作为王,他实在知道自己家族的权势并不牢靠,唯有伺候好这群故乡的兄弟们,才能长久换取他们的支持。
既然瓦斯荷比的兄弟们是最早嚷嚷“举村儿移民”,索性就卖给他们一个人情。
他正对着盖格:“年轻人,你现在回到故乡,带着民众就迁移到这里。就在林赛这片地方拓展新的农庄。你们是最热衷于种地的人,林赛的土地足够你们取得丰收。”
“这是自然。”盖格拍打着胸膛:“林赛这个地方的不列颠人还不算被我们完全统御。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要求我们瓦斯荷比的兄弟们帮着你把本地人再收拾一遍。”
此刻的马格努特毫不弯弯绕,又笑嘻嘻随口说:“我现在是王,按照本地王国的习惯可以设立封臣。盖格,你父亲已经太老了,你这小子在战争中的勇猛兄弟们都看得出。我决定了,你来做咱们约克王国的林赛伯爵。”
嗯?难道册封一个贵族竟如此随便?
留里克无意狂饮,只想着自己人收集完了淡水赶紧扬长而去,譬如这场所谓的会议堂兄阿里克就没工夫搀和。
留里克暂不做声,眼角注视着改革的反应。
却看这位改革,他胳膊的烫伤因涂抹了烈酒,伤势的确没有进一步发展趋势,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只是其他在攻打塔姆沃思遭遇烫伤者,如今都因为病死被实施了“燃烧的火葬”。
改革毫不犹豫认领了自己的新身份。新的林赛伯爵?一个高贵的头衔?如果因此本地的农夫都能快点臣服,的确是一桩没事。他的确兴奋,然脑袋还没有被酒精麻痹,真是和罗斯的留里克接触的时间更多一点,也从罗斯人这里获得了一点治理的智慧。亦或者,瓦斯荷比的民众在巴尔默克人的社会里本身就是异类,他们的生活方式本身就与林赛地区的农夫颇为相似。
何谈稳定统治?先把新农庄建立并度过第一个冬天,再待着军队勒令林赛的民众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