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舰如此,其他战舰亦如此。
当所有战舰解除对风帆的束缚,远征军的登船行动也在冉冉升起阳光下悄然开始了。
一名年轻战士,哪怕他只有十四岁,体重也达到了170罗马磅,折合接近七十公斤。至于成年健壮的战士,体重总在200罗马磅上下。
这样的体重可比法兰克的那些农民兵沉重很多,基于蓝狐提供的情报,法兰克的持续内战使得大量农民自带武器加入贵族军参战,那些人的身体素质决定了短时间内成不了强军,以至于各贵族不得不大肆征兵靠着人数优势弥补单个士兵的不足。
罗斯则不然,虽是军中有着大量年轻战士。年轻人彼此间可是不同的!那些法兰克的十二岁农民男孩尽是一些“小鸡仔”,罗斯人的十二岁少男少女乍一看去都已有成年人的姿态。
年轻战士哪怕年轻,那也有十四岁上下,自小吃好喝好的他们正全方面接近于北欧壮汉。
海上君主号的定位是海军旗舰,以及最大的运输船,除了海军人员外她不再承担运兵任务。
这倒无妨,二十艘武装货船俨然成为标准型运兵船。她们本就为综合运输而存在,现在一艘船运一个戴着全副武装的百人队,它的空间利用率
最够了而总载重还不足二十吨,远不及它设计时的最大五十吨运力(冒险着运输矿石,一百吨也能强行运)。
于是,这些武装货船密密麻麻停泊在港口栈桥,背着硕大双肩背包的战士排着队登上翘板进入船舱。
故意造得修长的武装货船可令战士们分坐两边,他们待在船舱里,局促的环境固然令人不舒服,考虑到此次远航又不是待在闷罐里一个月不冒头。再说了,若是觉得船舱了不舒服,站在甲板上透气也可没问题的。
历次作战立下功勋的大战舰们成为最安全的运输船,为运输而生的武装货船却又成了运兵船。似乎这有些黑色幽默了,实在也是留里克基于海军现状做得考量。
他必须考虑大军抵达目的地后可以快速下船,尤其是里加海湾的特性,使得大量小型一些的船只,战士们登岸的最简单手段,其实是令船只故意搁浅。
令战舰搁浅岂不是自毁船只?倘若大战舰都满载军械物资,她们就没有任何靠岸的理由。,
标准型武装货船,基于对传统运货柯克船的加长版本改进型,哪怕用它强行冲滩也无妨,届时战士们即可踏着潮水退去的沙滩直接登陆里加港口做一次大休整。
人员是如此,对于战马与驯鹿的登船标准又变了。
曾经,战马经历漫长的航行从易北河入海口回到涅瓦河的新罗斯堡,三周的航行这些耐力极强的突厥马固然
是忍受住了,它们下船之后的确也都精神萎靡不振急需修养,在船上遗留的大量马粪也令彼时对于武装货船的清扫弄得人们头疼不已。
这一次索性战马驯鹿全部安置于传统的龙头长船上。
因为那些大型一些的长船,其龙骨也有惊人的三十米长,这类长船名为“Busse”,意思与business是同源词汇,船如其名,这样的长船更强调它的运输能力。
它能运人也就能运马和鹿,一船运上四匹的模式已经证明行之有效且安全。
渔民和商人们拿着定金拦下这一业务,或许自家的船体态小,那就将之拴在军队的长船上,自己带着伙计们跳上海军的长船,以最大的精力控制船只,再照看安置在长船上的战马与鹿。
那些卸下全部鞍具的战马,它们跪卧在船中保持安静,经过训练的马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便非常温顺得服从人的安排。为了确保它们的却对安全,这些长船里就铺设了大量新采割的芦苇,以至于马匹整体侧躺着身躯、以其感觉最舒服的姿态睡觉也是可以的。它们可以侧躺着睡觉恍若还置身于马厩中,嘴边就是那些芦苇,还能悠闲得啃几口。
针对这些马匹和驯鹿,留里克给它们的航海餐很奢华——燕麦敞开供应。
瓦哈瓦宁和他的养鹿人亲戚们,他们平日里没机会也没必要与航行打交道,他们总是在拉多加湖附
近放牧,面对宽广大湖可没有学着罗斯人去湖上泛舟捞鱼。
养鹿人一个又一个氏族很享受在湖畔放牧的悠闲日子,似乎生活就该如此。
这次奉旨加入罗斯军,再以航海的方式奔向另一个世界,实在超出这些极地牧民的想象,如梦幻又确实是真实的。
他们必须参与其中,否则就没有人去缓和驯鹿群躁动的精神了。
毕竟雄鹿们还是第一次坐船,第一次感觉到在长船上的所有摇晃,本能的恐惧使得刚开始登船就闹出岔子。
有鹿或因恐惧而踩空落水,再被拉上岸后,湿漉漉的鹿受到惊吓却又不得不继续待在长船上。养鹿人固然也多是第一次坐船,他们身为人类适应力极强,他们安抚着鹿,令其全部侧卧着蜷缩一团,以至于全体趴卧在船上,开始快速萌动鹿角的脑袋贴在船底。
终究留里克纠集了六千头雄鹿,必须是都城的渔民、商人倾力合作,这样的“牲畜大军”才可能一次航行运抵里加。
今日,总督府以及都城驻军全体出动,他们在码头维持秩序,亟待出征的战士们也都按部就班登船。
再不需要机会与豪言壮语,留里克站在高处一直观摩着不远处大舰队在瓦西里沙洲所掩护的小泊地里完成登船集结,再顺着两条水道进入真正的喀琅施塔得泊地进行大集结。
一个人的怒吼能传多远?
现在刮着的正是温润的东南方,再结合芬兰湾的 战神狼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