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为何却有又一丝淡淡的失落呢?
来不及多想,长乐公主吩咐道:“给房驸马准备些醒酒汤,喂他喝下去。然后打发人去父皇那里通禀一声,请求父皇发落。”
绝对不能将房俊“藏”在这里,否则后患无穷。通知父皇一声,无论是留在这里还是被丢出去,都不管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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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睡得一宿好觉!
等他睁开眼,便见到室内阳光明媚,温暖如春。
游目四顾,见到四周靠墙摆满了书架,架上书籍典册琳琅满目。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檀木书案,一人面向他据案而坐,却背着窗户投进的阳光看不清面容,另一个人背对他而坐,一身紫色官袍,头戴梁冠,发色苍白。
最引人是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正站在书案一侧,一手这在研墨,另一手捏着袖口一面雪白的罗衫沾染了墨汁。阳光从她的侧面照射,使得她半边面容都沐浴在阳光的暗影中,绝美的轮廓边缘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似乎就连脸颊之上的茸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一双纤纤素手,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纤美,几乎不能用言语来描述其纤秀之美态……
“呵呵,你这混账终于醒了?朕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
背着阳光那人开口说道,语气不善。
房俊打了个激灵,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施礼道:“见过陛下。”
心头却是狐疑,自己这是睡在哪里,怎地还有李二陛下?
偷偷抬头,再看了一眼那白衣研墨的丽人,才认出是长乐公主……
而背对房俊那人这时回过头来,一张苍老的面容皱纹密布,正是魏徵。
房俊又施礼道:“见过侍中,见过长乐殿下。”
魏徵笑呵呵的摆摆手,长乐公主则眼眸微抬,长长的睫毛微微搧合,清亮的目光在房俊脸上滴溜溜的一转,便又垂下头去,专心致志的研墨。
李二陛下瞅了房俊一眼,气就不打一处来。
喝醉酒也就罢了,居然敢夜宿公主的寝宫?简直是胆大包天!若非昨夜长乐遣人来告知的时候言明房俊是误将长乐公主的侍女当作晋阳公主的侍女,这才导致这么一出误会,李二陛下杀人的心思都有!
可即便是这样,那晋阳公主的寝宫就是你能随便留宿的?
虽说兕子年岁太小还不至于有什么污秽不堪的传言,但那到底也是待字闺中的公主,你一个姐夫住在那里难道就稳妥合适了?
哼了一声,李二陛下低头写字,不理房俊。
房俊摸摸鼻子,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