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热闹起来。
女人们都有些熬不住,所以快速吃完便下去歇息,她们不需要守岁,所以各自回房去睡觉。
只剩下爷们儿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
房俊建议道:“父亲,喝一杯?”
爷们儿是要守岁的,不能睡觉,长夜漫漫不妨边吃边聊,也能消磨时间。
房玄龄道:“也好。”
房俊便吩咐奴仆婢女去烫了一大壶黄酒,又炒了几个小菜,父子几个便围着桌子边吃边聊。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大抵是因为过年,气氛很是喜庆,就连素来面对父亲打怵的房遗则、房遗义两个小子都放开了一些,尤其是房遗则试探的说了几个笑话,发现父亲并未喝叱,反而捋着胡须笑得开心,便彻底撒开了欢儿。
气氛很是温馨。
夜漏更深,幸福的相处总嫌时间太短,不知不觉之间,更夫已经敲响了五更的梆子。
父子几个喝了足足两大壶黄酒,这会儿方才撤去酒席,各自回房。
都要收拾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房玄龄要和卢氏坐在堂中接受家中以及外头的亲朋故旧前来拜年,房遗则、房遗义要出去给别人家的长辈拜年,而房俊则换了整齐的官服,出门坐着马车来到承天门外,等候参加贞观十八年的第一场大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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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仍未亮,没有多少风,但正值隆冬,寒意逼人。
承天门的门阙上高高挂着一溜大红灯笼,照得城墙下的广场倒也亮堂,前来上朝的朝臣们各自下个马车,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儿,时不时的有笑声传出。
房俊刚刚下了马车,四处看了一眼,见到李道宗与马周在不远处一左一右站在太子李承乾的身边说话儿,旁边更围拢了不少官员,便信步走了过去。
身边不时有人鞠躬致意,笑着说道:“下官见过越国公,新年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