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要将左右金吾卫死死攥在手里,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左右金吾卫是他的部队对他唯命是从,以此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逆贼,让他们心怀戒惧、不敢贸然行事,不至于做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蠢之举。
否则就算能够荡平叛逆,可连续第三次兵变将会导致大唐的权力构架出现巨大动荡,太多的资源平白损耗在无谓的内部争斗之中,太过可惜。
这可是一个跑马圈地、掳掠天下之财富奠定大唐万世不拔根基之绝佳时机,岂能轻易错过?
君不见前世那些西欧强盗抢劫了一个世纪,便可以让国民舒舒服服的躺在掳掠而来的财富上彻底躺平,所谓的“高福利”根本就是全世界人民的血肉……
他的意外到来促使大唐的战略由陆上争霸变成水陆并进,从海上吸纳全世界的财富、人口输入国内,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从农业国家向半工半农的霸权国家性质之转变,从而以凌驾于世家之上的人口、财富、科技去实现超级霸权。
当全世界的财富、科技、人才都汇流于大唐,自然可以奠定千年不易之根基。
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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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船沿着黄河河道逆水而上,沿途所见两岸之堤坝整齐坚固、遍植杨柳,时有快马往来驰骋,河道之上则舟楫如云、川流不息,无以计数的客船、货船穿行其上,舱内装载货物使得吃水极深,处处可见繁华。
渊献诚穿着唐人衣衫站在船头,迎面而来的河风吹得他衣袂飘飞、猎猎作响,目光在河面上往来游走、愁眉深锁。
大唐如此之繁荣,国力必将逐步高升,高句丽何时才能有复国之希望?
在他身后一步之处,家臣渊金昊嗟叹道:“黄河之上已是如此繁荣,据闻现在长江之繁荣更甚于黄河,江南的每一条河流都流淌着钱帛财富,很难想象不过是三十年的时间,这个国家便从隋末萧条崩溃的局面恢复过来,甚至更甚往昔。少主,高句丽已经亡了,不管您心里对于复国之执念如何坚持,也要认清当下之局势,莫要去做那蜉蝣撼树、螳臂当车之蠢事,当务之急是将渊氏一门的血脉延续下去。”
现在的大唐就好像一个正值巅峰的无敌剑客,与其激怒祂使其盛怒之下将渊氏一门化作齑粉,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宣誓效忠,苟延残喘尚能有一线生机。
渊献诚叹气道:“可即便是依附效忠又谈何容易?苏定方的水师在高句丽沿海严密封锁,甚至时不时登陆长驱直入数百里,目的皆是为了覆灭我渊氏一门,可见大唐对我之策略乃是斩尽杀绝。此番冒险前来大唐腹地,也不过是必死之下希冀于一线生机而已,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自从大唐攻陷平穰城,渊盖苏文阵亡,高句丽便彻底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