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爷爷虽然也没什么文化,长年累月在外奔走唱曲,自也长过不少见识,心知这个词该当是“折杀”,怎成了坑杀?莫非君子们互相之间都是这么客气用语么?
“坑杀”好像是坑人的意思吧?
其实“坑杀”还是“折杀”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位恩人公子没有意外被杀,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被杀。
“恩人公子……小老儿不知说……什么才好……”怜儿爷爷泪眼婆娑,一边摩挲着眼睛。
“那就我来说吧。”
老人家激动难言,只好西门操来说了。
西门操又是故作忧郁了一番,这才开口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又不得不说,说出来可能会有些唐突……”
“公子是我们爷孙的……恩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我们爷孙……势必听从。”怜儿爷爷从内心感激面前这位公子,恩人之言却和自己嘴里说出来没啥区别了。
西门操先是关心地问道:“老人家和这位怜儿丫头,想必家里还有亲人吧?”
一听这话,怜儿爷爷黯然神伤,轻叹一声:“家乡遭了灾,人……都没了,这世上……只剩下我们爷孙相依为命了……只剩下我们爷孙相依为命了……”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西门操眼睛里却闪出了一丝亮光,声音明显欢亮起来,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们爷孙是外地逃难来的?”
怜儿爷爷一时心伤,未及作答。
一边怜儿赶了眼色,代爷爷道:“我和爷爷不远千里从河南老家一路上讨生活,才来到了这里。”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西门操忽而低头小声自语道,面色渗出了一丝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