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怕死。”
“我留下来或许只是做了无用功,这并不会导致我遇到危险。”
“可哪怕有万一的可能,那位苏姑娘当真有些本事,那我可能就会被我的盲目愚昧给害死。”
“做一个无用功,和我的性命,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清的。”
男子说的十分坦诚。
小丫头若是信口雌黄,她不过就是留下来耽搁了点功夫。
大不了回去再被取笑一番。
于他而言是没有损失的。
可是那小姑娘真懂什么,出言提醒了他们,他们却什么都没做。
那他们就可能被自己的愚蠢给害死。
“就像苏姑娘上台之时,没有一个人相信文斗他能赢了葛老。”
“可偏偏他做到了,不是吗?”
“我不信,但是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我想商队长也是这么想的吧?”
怕死没什么丢人的。
来赴险不是他心中所想,而是不得不为。
他能做到的就是从细枝末节中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
因此他也坦荡。
王柳轻声一笑。
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难得的是个通透之人。
他所说的,便是他心中所想。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明明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却非得死犟着那一分两分薄面。
肖文以及那几个会众。
原本就是觉着听了一个小丫头的话,若传出去会折了面子。
所以他们走得如此干脆。
而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往往就是因为这些本可以避免的偏见。
细想之下就会发现。
其实有的事情做了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不做就很可能影响深远。
可惜没人懂他。
“林远,你很不错!”
王柳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随即话锋一转。
“你身上,可有红绸?”
不辣的日头晒得王柳额角有些汗珠滚落。
他心中难免也吐槽起小丫头。
这丫头光说路过的第三棵树系上红绸。
可他们是来寻人的,谁没事儿带那玩意儿呀?
“我有!”
“哦,有就好。”
“嗯?”
林远回答的太快了,王柳下意识的应下。
随机又不可置信的瞪眼。
“你哪来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