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青松客栈便算是他们在南疆的固定居所了。
只是客栈虽大,始终还是固定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再加上众人对南疆此地人生地不熟,他们自然不可能像在自家地盘一样随处乱跑,众人大多时候也还是待在客栈里头。
从前在偌大的宗门领地,好些不对头的人都能凑跟巧儿碰上,然后唇枪舌战,互撕一番。更何况现下都被困在一个客栈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少不了摩擦。
这样的闹剧这些日子在青松客栈一天都要上演个几回,并不少见了,宗门内的弟子都已经习惯了。谁也知道下一回会不会轮到自己?
而这个点数来到大厅用早膳的大多都是同一类人。要不就是像宁夏那样不紧不趁的的“慢性子”,愿意花时间在这对修炼没有实际效用的活动里。
要不就是深藏不露的年长者,日子过得无聊就想着给自己找点乐子。显然客栈大厅是个消息十分灵通的地方,在这儿他们可以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听到那边的动静,他们一点都不惊异,也不见动身,只饶有兴趣地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似乎可以透过那层阻隔物看到后边一片混乱的场景。
“欸,老刘,我看你这是偏见,你怎知一定是小女孩儿闹矛盾了?说不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罢……”
“你这老家伙前几天不是出去了么?一直在外边自然不知道,也有所不知。这个声音老朽可熟悉得很,这些天就没少听到……”
那中年修士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平真他们那桌的方向。只是眼下林平真心系别的事情,也没功夫搭理别处。
林平真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宁夏也不知道。
只是宁夏想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对方那一刻面上闪现而过的那抹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神情,想来也不好受。
但是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既是自己选的,再煎熬痛苦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