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没空去管其余人等的心情如何,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差到想杀人。
在有心放过那些狡猾的小老鼠的情况下,那些家伙竟还不懂得夹起尾巴做人,还想着在这个当头闹一通事,看来真的是他们太仁慈了,以至于那些卑鄙无耻的东西真以为他们是什么善人。
怒从胆边生,他一抬手,直接将将将要爬起来的人再度击飞,只见对方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歪倒在地上,头显是受到某种重击,上方塌了一块儿。
整个过程不见一点血,却叫所有见识了全过程的人胆战心惊。尽管刚才大家都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但是亲眼看到对方凄惨的下场,未免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是为对方的惨状,而是人命卑贱如斯,只要对方想,随手就可以杀他们于无形。
昆山看了眼地上的人,留意到一些颤抖或是躲躲闪闪的目光,轻蔑地冷笑一声:“可真是忠心的狗。但想必就算如此忠心也不会有人来替你们收尸罢,人啊还是活得安分些好,这样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他说的是“你们”,坦坦荡荡的那些人自然没觉得有怎么,但那些心怀鬼胎的都忍不住心一颤,感觉脖颈处似是都凉凉的。
“继续。”没必要跟这些家伙纠缠,主座那边的事情还在等着他们呢。
经历刚才那一番杀鸡儆猴,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再冒头了,一个个就跟后头有怎么追着一样蹿上中转口离开此地。
再有一支队伍就到宁夏的队伍了,宁夏跟顾淮对视一眼,扶着明墨,往前跨了一大步。
走到一半,宁夏的心忽然一悸,忽然嗅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这是......
几乎是反射性地,宁夏已经攥着顾淮的衣袖往后飘出数十步。反观顾淮,对方也同样保持着一个想要反手拽她的手势,只是没有她快罢了。
明墨大概是他们三人中最委屈的那个,半挂着一边,又被另一个野蛮地攥着,狼狈地险些没摔死在半道上。
那玩意儿怎么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