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许言提及有另一年轻女子去过废弃屋,苏晚晚会坐在炕边大胆猜测:蓝莹整上午留在诊所不可能搬运大盆,必定是那位女子趁没人注意,提前将之带回宿舍。
这成了唯一合理的解释。
与昨日差不多的时辰,蓝莹洗漱完毕,穿着碎花棉衫,慵懒地朝外面挪步。苏晚晚默不作声,跟在蓝莹身边悠然走至医务所。
正如预料,许言依然早早就等在门口。
病房里的伤病员伤势逐渐康复,有一人已经彻底清醒。但年迈的老医生建议他在那里多待几日观察,以防万一,那人对此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听从,毕竟这是工伤福利,即使少工作些时间,分值也会照发。
受伤的家伙复原了点体力,话匣子也随之打开。
“怎么,你们白天都跑去哪里了呀?记得昨天好像也没看到你们几个在这待很长时间。”一边说着,他就向进来的众人发问。
听见他的言论,蓝莹眉毛微蹙,显然有所质疑。
“你是说,除了昨天上午,下午大家好像都没在?”她说这话的同时,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了苏晚晚身上,带着几分质询的意味。
对于这样的盘查,苏晚晚不慌不忙地回应:“昨天下午,许言说有事外出去一下,我们就到屋外散散步,离房子也就是几十步远。他们要是有什么紧急需要,叫一声我们就能听到。大概是我们之前出去时没好好交代。”
尽管苏晚晚已这般答复,蓝莹却还是有些不信任地瞥了她一眼,显然并未完全认同这一解释。然而,苏晚晚并不在乎这些,倒是有点惊讶地发现蓝莹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离开医务所。
更奇特的是,桌上摊开的医学书籍依旧停在她前一天上午翻开的位置,表明这段时间内她没做其他事情。苏晚晚和许言只是无所事事在门口附近枯坐着半个上午,相比田间艰苦割稻,这儿的生活显然更令苏晚晚喜爱。
到了中午,诊所三个人如往常般前往食堂用餐。
当白芦苇端起饭碗后,早已在位置上等着苏晚晚他们两人。
远远看见两人走来,她连忙迎上去打招呼:“你们知道吗,自从许言到了这里上班,我就觉得每天的工作真无聊,每天就盼着吃饭时候能跟你们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