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谭作人看来,陆天明的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会到鸟不拉屎的苦水乡卫生院来当一个普通的医生?
谭作人的家,就在苦水乡政府下去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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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是苦水乡人。后来读了市卫校后,回到苦水乡卫生院工作,再没离开过。
他家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葡萄是他父亲在几十年前种的。现在每年还能结出上百斤的果实。
果实又大又甜,一颗颗像玛瑙一样,晶莹剔透。
陆天明走到院子前,隔着铁门喊,“谭院长,你在家吗?我是天明啊。”
喊了几声,门便打开了。谭作人穿着一条大裤衩出来,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陆天明,惊异地问道:“天明,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陆天明笑笑道:“谭院长,现在才八点不到啊。我没打扰你吧?”
谭作人道:“打扰又怎么样?你人都来了,我总不能不让你进屋坐坐。”
陆天明道:“谭院长,我是来找你商量灾后防疫的事的。”
谭作人道:“防疫?天明啊,拿我们防疫?我手头可没任何防疫的药品设备。”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院子的门,邀请陆天明进屋聊。
陆天明也没客气,一脚跨进院子里。嘿嘿笑道:“谭院长,这就是我们要商量的事啊。”
谭作人的夫人原来在小学里当老师,前些年退休之后,去了儿子家带孙子,将谭作人一个人扔在苦水乡。
“天明啊,这没多少商量的。只要有防疫材料,我们多做些事还是没问题。问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拿一双空手去防疫?说出来不怕笑话?”
苦水乡卫生院药品设备奇缺,这是公认的事。前几年谭作人还打报告要求县里调拨器材,但与要人的报告是一样的结果,都是泥牛入海。
“谭院长,您是老中医,您肯定有办法。”陆天明谦虚地说道:“这次全乡灾后防疫的大旗,您一定要扛起来。”
谭作人笑笑道:“天明,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没办法。这防疫的大事,我看还是向上面求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