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见状一挑眉,扭头看了赵策英一眼,因为这代表着沈从兴已经答应了。
亲自帮忙倒了杯酒,然后伸手指着在座的几人。
语重心长道:“老沈,我和老耿如今已有家室,仲怀那个浪荡的名声,张老公爷肯定不能愿意,想想除了你还能有谁?”
“唉~”沈从兴郁闷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顾廷烨出去跟着甘老将军混了一圈,回来直接把头顶上的权知二字去掉,变成了名正言顺的都虞候。
而袁文绍作为老赵的心腹,升官的速度自然也不能慢,借着整顿汴京治安的功绩,如今也提拔了一级,成为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
人逢喜事精神爽,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到正堂。
作为第一大心腹的荣保,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头顶上也换了个八品的帽子,当然还是干原来那些活。
这不一脸喜色的从外面走进来,从怀里掏出张纸放到桌上。
“公子,这个是京中各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有兵马司诸位大人们送来的贺礼单子,东西都已经送到府里了,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嗯,放这吧!”说着袁文绍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淡定的品着茶。
官场之中的迎来送往之事,无论哪朝哪代都不能断绝,哪怕本朝高薪养廉,但家里面要是没点老本,光是请宴吃喝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不要说各种人情送礼了。
袁文绍从未想过出淤泥而不染,当个类似海瑞那样清贫的官,因为那样会成为官场中的独夫。
他不拿,旁人就不好意拿,那上官还怎么拿?这上官不拿,大家伙还怎么进步,所以礼物该收还得收。
这无论想要做什么事,身边必须要有一群人,而将这群人联系起来的是利益,也只能是利益。
就拿清理街面上的泼皮来说,要是没有实际的利益跟着,各城的兵马司岂会如此的卖力气?
在朝廷做官,现实会逼着你去拿,让你不得不拿,担然袁文绍本身也属意拿,伱不贪财上边用着也不放心,有时候适当的递过去一点把柄,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等悠哉悠哉的喝完茶水,袁文绍低头瞧了眼礼品单子,蜀绣、貂皮、玉器、宅子,田产,等等大致一算都得价值四五万贯。
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后又嘱咐道:“荣保,此次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送了礼的也就罢了!”
“没送的你给我一笔笔记下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没送,咱们要做到心中有数!”
“我都已经记下了~”荣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