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开话匣。
面带醉意的张纯端着酒盏说道:
“那该死的大耳贼居然向我等富户大肆征税。”
“真他娘的是个狗批东西!”
“哼!”张举冷哼道:“想我等为官之时,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织席贩履。”
“现在却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着实让人气愤!”
两人越说越怒,情绪越来越激昂,却被匆匆进入府邸大堂中的老管家打断。
“老爷,不好了!”
刚刚倒满酒盏的张纯抬头看去,眉头一皱,“发生何事?”
“太守又派人前来索要钱粮,而且这次……”
“这次什么?!”张纯噌的一声站起,愤怒道:“磨磨蹭蹭什么?!”
“还不快快道来?!”
老迈的管家不敢耽搁,立刻回道:“太守还说,这次若是不按照标准给足钱粮和人手,就派人前来抄家……”
他边说边观察张纯的脸色。
发现果然浮现巨大的愤怒。
铁青一片。
呯!
张纯狠狠把手中酒盏摔在地面上。
美酒散落,带起一阵酒香。
“织席贩履小儿欺人太甚!”
愤怒的吼声在大堂之中回荡开来。
张举连忙起身相劝:“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拽着对方软言道:“那厮不过是刚刚登上太守之位。”
“想要拿我等二人开刀,从而在渔阳城中点起三把火。”
“我等需要稍安勿躁。”
“暂时先委曲求全,然后伺机而动。”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真正厉害。”
“厉害个屁!”张纯怒骂一声,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如同泄气般下降。
啪唧坐回位子上,他无奈叹道:“想不到我等有一天居然要遭受这般侮辱……唉!”
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脸色更为难看。
“某越想越忍不了。”
“那该死的大耳贼,居然爬上我等头顶作威作福。”
“真想一刀斩了那厮!”
“若不是他有两个厉害的弟弟,我必杀之!”
凶狠的话语在大堂之中环绕,张纯满脸凶光。
张举同样叹气道:“能忍则忍,毕竟我等身家都在此城。”
“无论田地还是家产,都在渔阳官府统治之下。”
“现官不如现管,那大耳贼既然开口,我等虚与委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