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人,穹。”
“……”那龙形瞳孔默默盯着开拓者的眼睛,似乎要查出什么端倪。
开玩笑,如今的开拓者,演什么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维莱特,说:
“审判官大人,叫我这个普通人,有什么思想工作?”
“em……”轻微的鼻音,表面了他对眼前这位少年似演非演的无语。
“穹先生……您不是须弥人吧。”端起一杯从轻策庄运来的纯净水,慢慢品尝,看着开拓者,眼神不怒自威。
“哦?审判官大人如何做此判断?”
“准确来说……你不是这个提瓦特的人。”
“你身上的星海气息……我还是可以辨别的。”
“结合判断……你大概率是那位失踪已久的金发旅行——”
“造反啦造反啦!!!”
华丽的大门猛地推开,芙宁娜火急火燎的来到那维莱特的桌子前,大口喘气,一时间没有发现一旁的开拓者。
她看着那维莱特那处事不惊的状态,自己惊恐未定地夸张描述着:
“我本是逛街巡视枫丹城,突然……逐影庭那里一阵嘭的枪响……接着就是有人哀嚎……”
“大庭广众,明目张胆,居然在正义与法律并存的枫丹主城当众行凶……那维莱特,你快点派人手去缉拿!!!”
看着这几道枪响就吓得跑到沫芒宫的神明,开拓者也不禁一笑。
而这一笑,也让慌乱的芙宁娜脑袋一转,发现了坐在一旁的灰发少年。
“是你?!!!”
“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拓者向有些懵逼的她打了声招呼。
“是他,是他,就是他!!!”芙宁娜立刻闪现至那维莱特背后,抓着那维莱特的肩膀并死命摇晃,然后手指死死指着开拓者,惊慌道。
“就是他杀的人!!!”
可怕!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就是罪魁祸首如今待着的地方。
“喂喂喂……我可是正当防卫……”拿起留影机,开拓者有些无奈道。
“而且,他们真的死了吗?”
凡事任何有嫌疑的地方,开拓者早就学精了。拿出视频证据,他要堵住他们的嘴。
……
“穹先生,您在灰河里打伤的那个人……隶属于旧水神系的权贵人物。”
细细思索,那维莱特还是道出了原因。
“哦?看来我的行为,打破了你们与旧势力之间的僵局。”没有在意那女人莫名其妙的敌视,开拓者提起了兴致。
“嗯,几百年来,以我和芙宁娜女士为核心的芙卡洛斯系审判庭,在暗地里一直在同旧水神势力相互拉扯。”
“表面上和气,但也只是表面,因为……”突然,止住了话,那维莱特看着一旁坐在桌子上死死盯着开拓者的芙宁娜,因为后面的话……他觉得不应该向芙宁娜直接说。
“芙宁娜女士,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你有些……”
后者转头看着那维莱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想阻止,但……
自己有什么资格,事实就是如此……
“说吧——”看似洒脱的转身,芙宁娜默默坐在角落的位子上,不再翘着二郎腿。
那维莱特看着她有些颤抖,孤独的身影,接着转头看着开拓者,说:
“因为近些年枫丹海平面的上涨,加之最近已经出现了预言里的灾难,枫丹人会溶解……”
“他们已经对这个上任几百年却没有做任何有效举措的神……”
“渐渐失去了耐心。”
说完,那维莱特余光看着角落低头陷入沉默的神明。
尽管自己拉低了声音,可这看似给她一点自尊心的行为无异于再次将她的遮羞布无情撕开。
独特的声线,低沉但清晰。
神明听着传在耳里的话。
这无法反驳的事实如同细数她如今的罪孽。
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