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哥布林文明,果然还是这群星际鬣狗的危害更大啊……”
随手翻阅着鹰妖收集来的情报,陆安食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文件,在满苑灯火的映照之下,他眸底深处闪烁着明灭不定的血光。
如果必须从这两个罪孽深重的文明里选择一个分高低,那么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狈柆文明。
仗着背靠深渊这棵大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干着各种龌龊且肮脏的暴利勾当。
其中最为出众的莫过于人口贩卖生意。
他们从宇宙各地劫掠商队货轮乃至落单的倒霉个体,不仅会将被劫掠者的财物洗劫一空,甚至如果被劫掠者在某些市场上颇有价值的话,他们还会将其绑架回巢,事先调教一番再丢到奴隶黑市上进行贩卖。
对这群星际鬣狗而言,他们最喜欢把绑架来的无辜生灵调教成奴隶,再高价卖给那些不差钱且有特殊癖好的买主老爷们。
比如说年轻貌美乃至以为人妇风韵犹存的成熟精灵,这个象征着纯洁与高贵的种族,无论男女老少在奴隶市场上皆广受欢迎,总有属于自己的受众。
有些买主就钟爱于精灵奴隶,沉迷于在她们身上找到名为亵渎的快感。
曾经在翡翠要塞那会,死在他手里的那位来自罗兰特星自称云奴的人类女奴隶,估计就是狈柆族的手笔。
作为奴隶市场最大的供货商之一,他们可太喜欢劫掠人类这种属于精灵下位替代品的稀罕物了。
毫不夸张的说,狈柆族之所以能发展成如今这般规模,活的如此滋润,其中少不了这人口生意的大功劳。
“人贩子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其他文明是不是对他们太过包容了?”
陆安无言摇头,把手里这份文件叠起来收好。
无论哥布林还是狈柆,都是让他觉得碍眼的存在,既然哥布林文明现如今有深渊的重兵保护,那就先拿狈柆文明开刀了。
这个几次三番得罪他的物种,不拿它们变成壮大自己的资粮血食,还留着下崽呢?
不过还别说,如果自己真的只能逮着狈柆族一个文明薅,他倒是可以花点功夫,找个地方圈养一批狈柆定时宰杀,搞细水长流那一套。
缺源能了,就临时客串一把黑暗动乱巨头。
但现在就没必要了,他又不是很缺源能渠道。
狈柆没了还有哥布林,哥布林没了还能找深渊麾下的其他附属文明下手。
再不济他还能开启界隙真身前往妖魔界呢,那里的妖魔韭菜割起来,都是以“万”为单位起步的。
所以豢养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陆老爷!按摩时间到啦!”
客厅里传来一声笑吟吟的吆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来了来了!”
随手遣散鹰妖,陆安转头小跑着溜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大号粉毛坐在沙发上早已就绪,做好了给他膝枕的准备。
哟,还是黑丝呢。
眼瞅这黑丝诱惑,陆安立马就把有关狈柆文明的事暂且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腿子。
狈不狈柆的另说,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享受今天的睡前放松时光。
“嘿嘿……”
等他把头枕上来,赵妖妖带着三分醉意的面庞悄然漾起一抹俏美晕红,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过过手瘾。
“干嘛?不是说按摩吗?”
因为脸颊被她捏着的缘故,陆安语调显得有些奇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他可没听说过按摩一条龙服务里还包含着面部按摩。
“捏捏怎么了?你之前不就是这样捏本美女的?”
他越是表现出抗拒,赵妖妖就越兴奋。
从一开始的捏扯慢慢变成肆无忌惮的搓揉。
看着她那醉意朦胧的酡红俏脸,陆安稍稍思考再三,还是放弃了抵抗,任由她玩弄自己的面庞。
这家伙估计是在庆功宴上喝醉了,先前还看不出什么,这会估计是后劲上来,快要发酒疯了。
一念至此,陆安默默做出决定。
等享受完按摩,就一记手刀给她敲晕,然后抱回床上休息,给她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事实也正是按照预想剧本发展的一样。
虽说已有三分醉意,但赵妖妖还是坚持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没在按摩的过程中掉链子。
直到按摩结束,还不等她像条咸鱼一样慵懒的放松下来,在旁等候多时的某人就伺机而动,趁她不备轻轻一记手刀敲在她像天鹅一样雪白的后颈上。
“都醉成这样了还喝葡萄酒,怎么没醉死你……”
右手轻轻绕过她的腿湾,以公主抱的姿态将昏睡不醒的赵妖妖抱起来,陆安余光瞥了一眼茶几上喝到一半的葡萄酒,满脸无语之色。
低头在她微微翘起的莹润唇瓣上轻吻一口,享受完片刻的柔软触感,便抱着她走入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好笑的是,这只大号粉毛就像是有雷达感应一般,刚进被窝,就像吸铁石一样精准找到睡在右侧的顾萌萌,无意识的一个翻身抱住她,给自己捉了个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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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这睡觉都不老实的家伙,陆安回到客厅后把酒杯里喝剩一半的葡萄酒仰头干个精光,随意擦了擦嘴,身形闪烁片刻从家里消失不见。
这一晚,无人察觉偌大的天景大玉苑里,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一个人。
……
德文塔星系。
这里是狈柆文明的大本营,与相邻的比格星系互成守望之势,坐拥总计二十一颗大型生命行星,若干小型生命行星。
因为星际鬣狗这个臭名昭着的名号,加上他们背靠深渊这棵大树,基本上无人敢轻易踏足这片土匪窝。
而在这片堪称龙潭虎穴的星系,正时刻上演着血腥与暴力。
狈柆族母星,一艘又一艘造型狰狞的狈柆星舰停泊于星际港口,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奴隶在狈柆战士的监督催促之下,麻木而呆滞地排好队依次登舰。
他们像狗一样被拴着铁链,仿佛早已失去了灵魂,徒留一具随波逐流的空壳肉体,全然丧失了自我。